杨凌干笑道:“是……杨泉三哥和大哥家二儿子云龙。”
韩幼娘笑容顿时僵,杨凌也知道这位大伯子当初实在不像话,毕竟都是私下未公开丑行,如今他千里迢迢落难来投,如果把他拒之门外,自己就得被唾沫星子淹死。
那时宗族观念、乡土观念实在得,象焦芳那样热衷名利、明哲保身人,旦故乡来人相求,都不敢不费尽心思帮着他们向皇帝进言,何况杨泉是他堂兄,论起血缘远近来在那时宗族观念中可是比妻子还近层。
杨凌平素与刘瑾等人来往,就曾听他们说及弘治帝昔年曾宠信过位姓张近侍,那位张太监九岁时因家境贫穷,被父亲将他阉送进宫来,二十年后成为弘治帝身边最宠信内宦之。
他老父落魄进京求见,张太监对昔日事耿耿于怀,尽管身边太监再相劝,仍是执意不肯相见,结果顿时成为众矢之,后来皇帝听说此事,从此也对他疏远冷落起来,谓之无宗法人伦、大逆不道。
杨凌回到内宅,韩幼娘迎上来道:“相公,听说家里接回几位客人?”
杨凌“嗯”声道:“位重伤不醒书生,听说有身好武艺……”他说到这儿,忽想起事,便随口问道:“对,幼娘,如果是你,能否纵丈来高?”
韩幼娘奇道:“相公怎问起这个来?”她扬起小脸得意地笑道:“相公忘当初就是隔着丈多跃上行刑台?”
杨凌在她鼻头上刮下,笑道:“知道你厉害,相公是问原地向上拔起丈,你做得到?”
韩幼娘想想,摇头道:“不能,就是爹也做不到,提纵术仅凭腿力是无法向上跃起丈高,跟爹爹学硬气功,也只能用来强健体魄,除非是懂得上乘调息吐纳术,才可以办得到,这样高手可是寥寥无已。”
自己来自现代,心中没有那多顾忌,可是却不能不考虑现在人观念,不认宗祀族亲,有悖纲常伦理,在儒家把持天下,仅这条就可以被人弹劾罢官。
杨凌为难地道:“如今他们刚刚进京,也没有法子,过两日帮他们寻个住处,接济些粮食,如果他不再那游手好闲话,给他谋份差事便算尽心。”
韩幼娘想起这个没心没肺东西,自己堂弟还病卧在床,就对弟媳动手动脚、毫无廉耻行径想起来就不舒服,当初在鸡鸣举族来投靠时,自己面对相公宗室长辈,不能失礼仪,如今相公做大官,对
她眼睛亮,拉住杨凌衣袖道:“相公见过这样高人?”
杨凌呵呵笑道:“也不算高,顶多比你高上半头。”听幼娘话,他心中微微起狐疑,和柳彪等人混那久,对于武功他多少也解些,俗话说穷文富武,虽说练武反而大多是穷苦人,但练大多是些外门功夫,个马帮中女子何处能延请名师传授上乘武学,而且练这般出色?
不过想及那红衣少妇不识字,他又打消怀疑她别具身份念头。韩幼娘问道:“相公在想什?”
杨凌忙道:“哦?没有,是……老家有人因为兵荒马乱,也进京投靠,看样子他们也不打算再回去,正想怎安排他们?”
韩幼娘喜悦地道:“咱们老家来人?是哪位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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