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汉超见这位小夫人尚存童稚,比旁边那位好对付,趁机说道:“在下暂住杨府,却不识得两位夫人,所以方才没有见礼,实在失仪,不知该怎称呼?”
雪里梅和玉堂春怔,寻常大户人家妾室自然是要分二夫人、三夫人,二人同时进门,杨凌却没给她们论资排辈。
玉堂春踌躇下,方才见韩幼娘对他十分礼敬,她也不好失礼数,便淡淡地道:“公子不必客气,府上向称玉夫人,她为雪夫人。”
伍汉超重又施礼道:“见过玉夫人,雪夫人,呃……替诊治伤病那位高姓姑娘也是杨夫人?小可不好当面询问,又怕称呼不当失礼数。”
玉堂春和雪里梅对望眼,不知怎忽然想起那副惹火春宫图,时神情有些尴尬,两个人关系都已发展到这般情形,也不见老爷着急,难道是觉得年之内纳三房妾进门怕人说笑,非要捱到明年不成?
己武功走是霸道威猛外家路数,相公吵吵许久也未能习得,这人武功倒适合相公学习,虽说相公已过适宜练武年纪,用来强身健体总是好,再说此人文武双全、家世清白,若能留下来辅佐相公,也不失为个人才。
韩幼娘存这份心思,对他更为客气,停下来和他攀谈几句,才挽着欧阳氏手走出门去。高文心乜斜他眼,也随在韩幼娘身后走出去。
玉堂春和雪里梅说着悄悄话儿走在后边,阵回旋风来,玉堂春未曾注意,颈上条苏绣花巾翩然被风卷起,挂到高高树梢上。
这丝巾是杨凌自江南回来时亲手送给她,玉堂春怎舍得丢弃,连忙奔到树下,仰望着两三丈高树枝顿足道:“雪儿,快去找人搬把梯子来。”
伍汉超抬头瞧瞧那树干,说道:“梯子也够不到这树梢,夫人请闪开些,小可帮你取下来。”
玉堂春迟疑道:“高姑娘是……御赐杨府太医,并非杨家内眷。”
伍汉超听大喜,喜气儿刚刚浮上眉梢,雪里梅已然笑嘻嘻地,喜鹊儿似跟句:“公子要叫她杨夫人,她也不会恼你,现在还不是,再过几个月那就定是。”
玉堂春提着裙裾退开几步,和雪里梅诧然望着他,伍汉超吸口气,将剑插在雪中,轻轻向前弹出几步,纵身跃跳起丈二三,单足在枝窥准树干上轻轻点,积雪蓬然落下,他已借势又跃起丈有余,连纵两下,探手取那条丝巾,空中收腰团身,鹞子般翩然落下。
他内伤未愈、胸口伤处未长好,这跳不敢尽全力,落下来时脸庞微红,轻咳两声才递过丝巾道:“夫人,您丝巾。”
玉堂春接过丝巾,惊叹道:“好厉害,人可以跳得这高?”
伍汉超笑道:“雕虫小技,见笑,杨大人是内厂总督,标下藏龙卧虎、高手如云,远胜于在下能人必定济济堂。”
雪里梅可不知夫君帐下都有些什人,反正外人面前是决不会给相公露怯,她轻笑声,调皮地道:“算你识相,们老爷帐下确是高手如云,擒拿东厂判乱,五千对八千,只伤不足四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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