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是杨凌亲自引见,不敢大意,连忙起身见过,杨凌示意伍汉超入座坐下,笑道:“汉超是成都同知伍文定大人公子,武当山掌教真人亲传弟子,允文允武,身艺业十分得。内厂刚立、人才急缺,本督求贤若渴,幸而结识汉超,他已答应攘助本督、加入内厂共事,今后汉超就是诸位同僚,今日你们先见见面,以后们就风雨同舟、共济患难。”
杨凌说完拍手,家仆们鱼鱼贯送上菜肴,时水陆八珍,馔果俱列,十分丰盛。精致青花细瓷盘碟,碟碟摆放到平滑光洁桌面上,小婢盈盈上前将酒盅斟满,退在旁侍侯。
杨凌举杯起身道:“酒筵之上,不论职位尊卑,在座以黄老、吴老年岁最长,先敬两位长者,再敬彭、连、冯等诸位兄长,今日咱们务必尽欢,不醉无归。”
黄奇胤、吴杰赶忙站起,拱手谢过,众人都随杨凌起身向他们敬酒,两位老者受杨凌如此礼遇不禁感激万分,二人仰脖饮尽杯中美酒,向众人亮亮杯底才含笑落座。
杨凌也口饮尽杯中酒才徐徐坐下,今日这酒绵软甘醇,入口齿颊留香,是地道西凤酒,乍喝起来好似劲儿不大,绵绵余劲儿却不小,杨凌不胜酒力,干脆开门见山,先敬两杯,就放任彭继祖等人胡吃海喝,吆五喝六起来。
拍肚皮道:“正是正是,厂督英明,卑职全是这肚子碍事,嘿嘿,是大肚子碍事。”
“哈哈,众人笑声更烈,柳彪、杨清听也不禁感慨万千,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啊,不过是半年前,自己还是个小小锦衣校尉,自跟杨凌,可是飞黄腾达,如今就是锦衣提督见自己也要礼遇三分,这千户之职旁人熬上三十年也未必升得上来呀。”
杨凌等大家笑声稍歇,又道:“成二档头是女人,不便与大家饮酒,现去后院陪伴夫人,咱们不用……”
彭继祖扯着大嗓门儿笑道:“她不在才好,上回她去厂子里逛圈儿,那双桃花眼瞟眼,害得老彭就心里乱跳,整整天都没静……”
旁边连得禄左肘抬,砰地下撞中他右胁,把个老彭撞得栽歪,闷吭声才倒过气儿来道:“你个麻子连,还没喝呢就耍酒疯,你撞干什?”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吴杰侧侧身子,低声问道:“大人,听说上午锦衣卫捉个漏网大盗,特意跑来向您报讯?”
杨凌惊笑道:“吴老耳目越来越得,镇抚司衙门跑来个人,你马上就知道底细,是,邵节武确
连得禄挤眉弄眼地道:“不小心,纯属不小心,哈哈,会儿兄弟自罚三杯便是。”
柳彪、杨清忍不住低着头闷笑,吴杰抚着胡须微笑着瞟杨凌眼没有作声,杨凌见于永侧着身子和彭继祖耳语几句,老彭张胖脸顿时涨成猪肝色,忐忑不安地瞟向自己,不觉也尴尬起来。
这种事搁到现代社会也是人们乐此不疲津津乐道谈资,何况那时代重用个女人,这女人又风情万种千娇百媚,岂会没有风言风语传出?
杨凌干咳两声,装作没有看见,继续道:“另外,本官再向诸位介绍位朋友,汉超!”
伍汉超从内书心闪身出来,抱拳向众人团团揖道:“伍汉超见过诸位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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