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鏊、杨芳素与李东阳交好,杨凌不知他们之间有何争执,忙含笑道:“王大人自便。”王鏊苦笑声,提着袍裾急追杨芳去,杨凌怔想片刻,返身走入华盖殿。
小内侍见杨凌来,正要高声唱礼,杨凌挥手制止,掀厚羊毡盖帘儿,走进右侧暖阁,只见李东阳坐在椅上,正执笔批阅着奏折。
瞧见杨凌进来,李东阳忙搁笔起身,向他笑道:“杨大人,今日怎地有暇来访?快快请坐。”
杨凌笑道:“不劳大人动手。”说着自去扯把椅子在案头坐,李东阳唤人奉上杯热茶,坐下说道:“本官惊闻昨夜有大群盗匪明火持仗去你府上为祸,刑部呈文语蔫不详,大人那里可有详情?”
杨凌道:“被俘几个盗匪虽然悍不畏死,厂卫酷刑却非血肉之躯可以抵挡,不由得他们不招,据那些盗贼招供,他们首领大盗杨虎确实有意谋反,不过这次夜袭府邸,似乎是临时起意,不过他们纠集这多人手悄然抵达京城到底所为何来,那些盗匪也不知详情。”
杨凌来到宫门,轿夫和四名侍卫自去旁避风处晒着暖洋洋太阳休息,杨凌住太远,平素都是骑马进城,如今两个匪首个逃遁、个不知是否还隐在京师,杨凌不敢大意,怕万挨上枝冷箭。
这顶大轿豪华半卧式软座已拆,设成前后两排,临着轿窗纱帘前排坐着与他衣饰相同伍汉超,杨凌坐在后边,从外边绝看不出任何疑处。
杨凌是宫里常客,那值守侍卫虽三日轮换,也都认得这位大人,午门将军接牙牌,虚应其事地瞟眼,就满脸堆笑地双手奉还杨凌。
杨凌顺手把牙牌揣回怀中,问道:“皇上还没下朝吧?”
午门将军笑道:“是大人,下官就守在宫门,各位大人还未出宫呢。”
李东阳蹙着眉头微微颔首道:“刑部公文已仔细阅过,若说他们就为杨大人而来,情理上说不通,更没有必要化名杨福结纳大人,看来确实是临时起意,变更谋划,他们进京原来目到底是什,倒让人费尽思量。”
杨凌笑道:“此时让刑部和霸州官府去缉察便是,愚民相信些虚妄之言,自以为真命天子滑稽戏数
杨凌点点头,未从金水桥过,径从侧方绕过太和殿。此时钟鼓齐鸣,百官退朝,杨凌站在处楼阁廊柱下候着文武百官退出,皇帝仪仗向后殿行去,直至那黄罗伞盖看不见,他才举步继续向中殿行去。
走到华盖殿前,只见两位大人怒冲冲地从殿门出来,堪堪与杨凌打个照面,杨凌见是曾三元及第大才子王鏊和詹事杨芳,不觉有些意外地停住,向他们拱手施礼。
刘瑾贬黜刘健、谢迁之后,杨芳怒而告病还乡,有些日子不在京里,今日乍见他露面,虽然向不投缘,杨凌仍以礼相待。
杨芳老而弥坚,虽知杨凌如今职位未变,但权力极大,几有左右朝政影响,仍是目不斜视,擦肩而过。
王鏊对杨凌观感大变,尤其上次百官雪夜跪宫,杨凌劝皇帝收回*党榜,又保举致仕杨清和在狱王守仁领兵挂帅后,对他观感更佳,见杨凌施礼,忙停下脚步匆匆还礼道:“杨大人少礼,杨詹事和李大学士起争执负气离去,王某去劝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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