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中那剑还可忍受,可是剑夹在骨缝里再被刀劈,几乎将锁骨劈开,她半跪在地上,好不容易才直起腰来,便绝望地发现身边已悄然围上几道阴沉沉身影。
崔莺儿冷冷地道:“把她拖进观去!”
翠儿未及开口,便觉头皮紧,被只大手扯着头发将她提起来,然后双肩上又各捱掌,两条手臂顿时软软地垂下来,伤处受这击几乎痛晕过去。
几条大汉拖着翠儿向道观走去,崔莺儿独自站在原处言不发,留下来两个汉子唤道:“嫂子……”
崔莺儿低声道:“他们纵然留下眼线,时也凑不出人手来,不过还是小心为上,去四处转转,这儿……待不得。”
里刨出来。、二、三……”
随着崔莺儿声声数着数字,刘老道和翠儿心都砰砰地急跳起来,压抑有些喘不上气来。翠儿边紧张地看着四周,边急促地道:“刘护法放心,红娘子狡诈如狐、凶残似虎,不会上当,只是……如今们只有分头突围,否则全得摞在……”
翠儿刚刚说到这儿,忽地感觉似乎有东西攸然击来,她纤腰扭,让过来势反手便是剑,不料却刺个空。红娘子这时已数到九,刘老道注意力完全放到身后。
他微微侧着身,身子紧张像张绷紧弦弓,悄悄窥探着翠儿动作,猛见她身形动,骇得他也急忙闪,腰间似乎有什东西擦而过,刘老道勃然大怒,回手便是刀,口中咒骂道:“臭婊子,你真对道爷动手?”
翠儿闪身时腰间也被擦下,感觉是段枯枝,猛然发觉上当,就在这时刘老道已恶狠狠刀劈来,翠儿又气又急,剑势撩,“当”地声,擦出串火花,翠儿已喝道:“混蛋,莫中她计。”
两个大盗应声,悄悄转身走,崔莺儿仰起头来任由雪花飘拂在脸上,化作凉凉水珠。雪好大,地上几具尸首很快,就披上层白雪。
崔莺儿抖抖肩,返身走回观内。杨凌待在最里边间石室内,只听到外边有女人声音惨叫连连,却被盗匪押在室内出去不得,他还道这些匪众耐不得寂寞,深夜掳女人来玩弄,心中恨意大盛。
崔莺儿走下洞去,见翠儿身上染血,原本俏丽脸蛋儿被打得淤肿红紫,披头散发形如厉鬼,胡大锤提着她头发,正要再狠狠掌掴去,崔莺儿冷斥道:“住手!”
就在这时,黑暗中红娘子连人带剑,挟着团雪花,风般地疾扑过来,个冷肃短促声音喝道:“杀!”
刘老道刀劈出,从翠儿动作和反应,就察觉自己中计,这时看到团黑影袭来,刘老道想也不想,立即刀劈去,叫道:“小心!”
红娘子剑本来刺向翠儿胸口,矮身避他刀锋,剑势上扬,剑刺在翠儿肩头,随即剑身被刀劈中,夹在翠儿锁骨间剑锋猛地震,疼得她声尖叫,眼前黑几乎晕过去。
她想也不想,立即弃剑猱身扑入刘老道怀中,抱着他向前冲出去,两个人滚作团,在雪中滑出丈余才止住冲势。
刘老道这时已晕天黑地,不辨东西南北。红娘子抬膝撞,狠狠顶在他胯间,声惨叫中双掌夹住他头颅扭,“咔”地声响,刚刚呼出口惨叫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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