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是火铳队,弓弩队排在最后,排在刀盾队和铁棍队后,这些弓弩是真正硬弩,需要借助脚力撑开弓弦,可以将利箭射出五六百步,贯穿护甲。
骑兵本来不宜配备这种强弩,但杨凌出京时这支队伍主要作用就是为防护,所以配置八百人远程硬弩。想想当对方轻骑正猛扑过来时,在他们背后天空中突然冒出密匝匝呼啸而来利箭,当数百个人体被刺穿倒地人仰马翻时候,排排重标枪又投掷过不来。
紧跟着火铳弓箭、长枪短刀迅如疾雨,足以在短时间内将任何强悍对手前锋打成瘫痪,等到对方大股部队冲过来,他们轻骑已掉头远遁。
钦差行辕内,正德笑眯眯地坐在张厚绒缎子大椅上,怀里捧着大堆小吃,副乐不思蜀模样,还真像个被哄得开心不已乖宝宝。
为保密他身份,对戏班子并未说明是演给何人,也不叫他们看见正德,厅中挂珠帘,他在近处看得清外边,外边可看不清里边人。
“好!有消息马上告诉们,还有粮草事,也不可耽搁,为立住脚跟,们明日和明军再大战场!”
他抓起狗皮帽子戴上,咒骂道:“该死杨清们退他就紧咬不舍,们战他就退缩城中,只耗们粮食。王守仁泼皮无赖、使毒下绊专打烂仗,你们汉人将军不是好汉!”
※※※
翌日,杨凌和张永起兵出城,赴镇羌堡劳军。
前方正在打仗,杨凌和张永不敢让皇帝冒险,留下那三百名大内侍卫守住驿馆,他知道正德好动,恐他耐不住性子跑出去逛街,干脆派人找那个草头班子回来给他唱大戏,希望能绊住这位小皇帝。
台上刚刚开板唱戏,正德就嘿嘿笑,跃下地对身边侍卫亲兵道:“赏下去,叫他们卖力地唱,回来后还有重赏,咱们走!”
大内侍卫愕然,忙悄声道:“皇上,咱们去哪儿?”
正德把眼瞪,笑骂道:“蠢材,杨侍读和张永去哪,朕自然是要去哪儿,在京城那是没办法,到这里朕不亲眼瞧瞧大军作战,岂不抱憾?”
侍卫脸色变,吃惊地道:“皇上,杨大人再三嘱咐,请皇上万万不可离开驿馆,
大军开拔,大地微微颤动,蹄声殷殷如雷,路上行人和散兵都尽量向两旁避让,数千骑士轰然而过,盔甲鲜明,刀枪闪亮。
杨凌策马驰在平坦城中大路上,亲军护卫个个剽悍凶猛,在前后左右以娴熟步伐保持着致步调随护而进。
玄黄色团龙钦差大旗、血红战旗、墨绿色杨字帅旗迎风招展、猎猎有声,整只马队都是精锐轻骑,队例雄浑威严,刀枪闪烁着锋寒光芒,时杀气弥天,显示出这支队伍不同寻常和剽悍善战。
所有士卒都是轻甲,最前边是投枪队,每人身负五枝陆战用投枪,枪杆用颤软稠木制成,长约两米,前粗后细,铁头重大,中心在前。投枪不能远掷,但数十步内却能穿透人体,铠甲也难以抵挡,对于剽悍蒙古骑兵具有极大震慑力。
这样投枪掷在盾牌上纵然穿不透,对方也无法使用盾牌,只能弃盾作战,如果投中人体或马匹,任是战马那样庞然大物也得轰然倒下,后边骑兵就难以快速接近,抵消他们骑兵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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