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眯眯地道:“都说咱们是草头班子,是呀,要不是大同正打仗,请些名角来不容易,王爷府上哪有咱们班子立足地方?这论艺业咱比名角们就差不成?没有机缘呐。这次咱们在钦差杨大人府上唱三天,回头再从代王爷府上回来,咱们班子名声就起来啦。以前咱们见过最大场面是县太爷后花园,如今有如天子亲临钦差咱们见着,过两天凤子龙孙排场咱们也要见识到,大伙儿都给提起精神来,王爷赏赐可比钦差老爷还要多呐。”
人群中个女子听目光瞬,灵活有神眼睛深深盯他眼,便挤过来,向他抱拳道:“这位爷可是班主?”
平大头微微怔,上下打量她番,眼前这女子身寒酸土布衣裳,不过以平大头眼力,却看得出这少妇臃肿平凡衣裤下身段儿极其窈窕,她眉眼五
杨凌眼看着书信,耳听着台上传来唱曲声音,心里乱哄哄,会儿欢喜、会儿担忧。马怜儿守制未满三年,若是此时迎娶过门与礼不合,难免要受人攻吁。
不守礼制可不是件小事,足以成为有心人手中有力工具,纵然有皇帝庇护,不会因此罢官,时时受人攻击,以此作为短处,无论做什事难免要受掣肘。
放任怜儿独自在江南,寻个借口将她隐藏起来偷偷生下孩子倒不难,只是未免太亏待她,这两年偷偷摸摸、埋名隐姓生涯,定会对怜儿造成很大伤害。
杨凌心知如麻,时想不顾切派人去江南将怜儿立即接回府来,时又想起如今想利用自己权势和地位为大明、为百姓做些事情,比不得当初无所牵挂,可以率性而行。
沉吟半晌他才想起如今怜儿怀有身孕还不足三个月,等到腰身渐粗不能遮掩至少还有两个多月,那时自己早已回京城,此事大可从长计议,倒不急于现在就拿主意。
他将那番子召进书房,匆匆写就三封书信,封写与幼娘,信中并不讳言和怜儿事,嘱咐幼娘通过内厂送去笔银两和滋补物品,另封写与马怜儿,告诉她自己目前正在塞上巡边,回京后定尽快妥善解决她去留,让她安心在江南相候,好生照顾自己。
第三封却是写与成绮韵,她现在是内厂在金陵最高首脑,怜儿个女子独自寄住在伯父家中,不安排得力人手照应,他实在放心不下。
杨凌将三封信加火漆封口,嘱咐那番子速速交与军驿送回京城,望着他匆匆走出门去,他站在那儿想想,忽地呵呵笑起来:原来只愁没有儿子,这可倒好,幼娘和怜儿比着赛似生,幼娘倒也罢,辛勤耕耘月有余,总有次中,可是怜儿箭中招也未免太幸运吧?莫非自己真有杨家将优良基因?
戏服、锣鼓装几大口箱子,正德赏赐丰厚,那些戏子只道是钦差杨大人赏。这两日在驿馆唱戏,收入比在街头搭台卖艺高出两倍不止,回去后每人都能多分上几文银子,所以个个兴高采烈。
戏班子雇辆大车,将行头拉回普渡寺门口租住溜儿平房,班主平大头蹲在只石碾子上,眉开眼笑地对大家伙儿道:“大家这两日都辛苦,明日歇业天,大家好好歇歇,不过可别忘练功,后天代王爷府上唱堂会,可是唱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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