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讨个没趣儿,讪讪地住嘴,唐仙挑眉睇着他,扬扬弯眉,问道:“怎,你不服气呀?”
正德连忙摇头道:“没有,哪里,岂敢,呃……是在想……整天闷在驿馆里也没什事做,如果出去走走,其实也挺不错。”
唐仙听也怦然心动,说道:“嗯,前两天在王府,就听说明儿‘花磊街’上有‘十二锦屏’展示,这屏风能拿出来给人观赏,想必都是等珍品。”
她咬着杏粉色鲜嫩嘴唇想想,可怜巴巴地扯扯杨凌衣襟道:“哥,咱明天去瞧瞧好不好?”
好,带唐仙去当然没问题,可那个小黄能不去?虽说如今大同城内犹如座兵营,算是极安全,更安全是,没有人认得皇帝,漫说弥勒教中人,就是大同上下*员,除代王、胡瓒和杨清,就算正德走在当面,只要他不穿龙袍,谁认得他是皇帝?
,杨凌扬着手无奈地张张嘴,唐仙已扶着他道:“哥,你坐着,真不知道你从哪儿找这笨亲兵,什都不懂、什都不会,什都得教他,不过……他脾气倒不错,整天笑嘻嘻倒不讨人厌。”
杨凌干笑两声,心道:“不知这算不算是谤君?”
正德哪知道驿丞住在哪儿,其实这驿丞也早被赶出去,整个驿馆完全都是杨凌人,他跑回自己院子通咋唬,手下侍卫顿时作鸟兽散,不会儿还真找来六七罐獾油,正德忙喜滋滋地用衣襟兜,急急地跑回杨凌书房。
药取来晚,拿来多,唐仙用手指剜獾油,边小心翼翼地往杨凌额头涂着,边唠唠叼叼,以前唐仙在“莳花馆”被人管教出来,杨凌还真不知道她叽叽喳喳这小嘴儿就没刻清闲,正德在旁点头哈腰、满脸堆笑,被她训斥得飘飘然不知东南西北。
杨凌看在眼里,心中十分喜悦,虽说他是奉正德之命将唐仙赎出“莳花馆”,这姑娘若留在那地方,早晚也是沦落烟花苦命人,可是经他手将这姑娘讨出来,他就觉得自己对她有份照顾责任。
漫说这里人,就是在京为官
再加上唐仙为自己落崖失忆,以及如今彼此感情,如果正德对她只是抱着戏弄心态,亦或唐仙根本不喜欢皇帝,他定会想办法阻止他们接触,如今看正德对她呵护如珍似宝,自己身边这多亲兵,唐仙又独爱训斥折腾他个人,显然这对少男少女间是有些特别情愫,只是她自己也尚未察觉罢。
杨凌轻轻吁口气,心想:“回京得让文心想办法为她医治下,失忆总是种遗憾,徒留具躯壳,又怎能算是当初唐仙呢?自己爱妻苏三、雪里梅和她情同姐妹,从小交下感情,若不能让她记起往事,她们也定抱憾终生。”
唐仙将獾油细细地涂抹遍,左右端详番,十分娇俏地皱起鼻子,格格娇笑道:“哥,你现在脑门锛亮,印堂油光闪闪,出门儿肯定捡个金元宝。”
正德也凑趣道:“金元宝有什稀罕?瞧这脑门,没有三五百年道行练不出来,这出去,没准儿就能捡个大美人儿回来。”
唐仙瞪他眼,娇嗔道:“你倒想,没上没下,捡什美人儿,哥才刚满二十呢,都有三房表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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