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轻叹道:“落翅凤凰不如鸡,叱咤风云靠是权力,而她……无论自愿或被迫,显然已远离权柄,杨大人怎会认出是她?”
杨凌道:“军事打从来就不是单纯战阵,昔年刘邦被困白登山,千军万马都杀不出去,陈平妙计,只靠幅美女图,就让匈奴四十万大军乖乖退却。能够影响战局事情实在是太多,内厂探子深入大漠,便授命他们无论什消息都要详细记下送回。对于鞑靼各部落间恩怨情仇、贵族酋长们家事更是细细解,所以本官略知些关于满都海秘闻,再加上苗公公、许将军掳人回来细节,两相猜照,这才揣测出几分。”
几人回到桌旁坐下,苗公公想及自己抓是伯颜可汗夫人,草原上赫赫有名满都海斯琴,这是奇功之上又添奇功,不禁眉开眼笑地道:“这老妇人竟是伯颜王后?哈哈哈哈,想不到想不到,柴禾堆里捡个金鸡蛋,杨大人方才对她说些什,竟让她开口承认?”
杨凌笑道:“火筛
杨清等人听他与侍卫这番对话,都是全身震,惊讶莫名地看看那容貌普通老妇人,再看看杨凌,神色间仍是片惊疑难信。
老妇人听侍卫转述话,轻蔑地咕哝句蒙语,但瞬即醒悟失言,双老眼霍地睁大紧张地盯视着杨凌。
只见侍卫回头对这位气质沉静青年将领又说几句汉语,然后他脸上忽然浮现出灿烂而得意笑容,满都海顿时明白时不察,被他用言语套出自己真实身份。
她如泄气皮球般跌坐在床上,旋即不甘地抬头大声说几句,侍卫转首对杨凌道:“大人,她说请大人不要枉费心机,们无法用她威胁任何人,生命是佛祖馈赐,她会珍惜,但是为大漠草原,她可以随时牺牲自己。”
杨凌笑笑,对满都海郑重地道:“就个人来说,很是钦佩皇后陛下为大漠付出切,你珍爱蒙人生命,但是汉人生命同样珍贵!们,不是你们眼中鸟雀牛羊!”
侍卫返身又咕噜起来,杨凌扭头对侍卫头领道:“看好她,这位妇人是极重要人物,不可让她离开你们目光所及!”
那侍卫并不知杨凌钦差身份,但是见杨凌直与他对答,总制三关大将军也立在旁并不置辞,知道这人必是官职极高大员,忙毕恭毕敬地应声,招进几名侍卫就在室内看顾着老妇举动。
杨凌和杨清等人下楼,下楼梯杨清便忍耐不住道:“杨厂督,这位妇人便是……便是伯颜可汗满都海皇后?草原上不是传说她已经病逝?”
杨凌笑道:“她又不是传说中人物,是生是死何必要靠传说?既是传说那便必是不实之言。”
杜人国拍脑门,惊奇地道:“杨钦差好厉害,被这个可敦那个可敦墩得晕头转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她竟是曾经叱咤风云满都海。这女人十分得,昔年携着八岁小娃娃可汗征伐瓦剌,在塔斯博尔图大败瓦剌,喝令瓦剌自此以后房舍不称殿宇,冠缨不过四指,在家许跪不许坐,吃肉只准用牙齿咬不准用刀子切,还把他们圣地乌苏克改名叫……好像叫鱼名字,真是想象不出如此霸道女英雄竟是这个不起眼普通老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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