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虎见她犹豫,切齿道:“莺儿,他杨凌是什人,和们有什干系?们是马贼、是绿林大盗啊!难道还他娘和官兵讲仁义?你不去,明日就带兄弟们杀回大同,找不到皇帝,就杀进钦差行辕!堂堂汉子,宁可光明磊落地死在这儿,也不回灞州被人戳脊梁骨。”
他说完忽地站起,崔莺儿把抓住他手腕,颤声道:“别……如果……如果杨凌死,
手脚,腔怒火顿时抛到爪哇国去,他手足无措地道:“你……你不要哭啊,…………唉!”
杨虎困兽似在房中走两圈儿,伸手抹脸上水珠,恨恨地在炕头捶拳,怒道:“莺儿,堂堂灞州绿林总瓢把子,如今损兵折将、山门被毁,声名落千丈,刘老道是弥勒教中人消息若传回山寨,对更是雪上加霜。统驭那些桀骜不驯好汉你以为只凭武艺就行?……心中难处你知道?”
崔莺儿慢慢张开眼睛,瞧见丈夫痛苦神色,心中不由软,柔声劝道:“虎哥,这龙头老大不做便不做,由得他们争去,老寨在山林深处,不曾被官兵搜及,要不……咱们回老寨去,安安分分地过日子吧。原来在灞洲地,还以为天下官兵都是不堪击货色、天下官儿都是黑心肠贪,,g,如今才知道朝廷官不全是贪,,g,朝廷兵也并非那般容易击败,大明气数未尽啊。”
杨虎嗔目道:“回崔家老寨?杨虎堂堂男子汉,躲到女人裤裆底下讨生活?羞也羞死。丈人当初将你许给,是因为是绿林中响当当人物,如今就这回去,以后还用混?两百多个兄弟血仇未报,如何向他们孤儿寡母交待?你说和杨凌并无私情,也相信你为人,可前番你放他,今日他放你却是事实,今日在白登山上说你们眉来眼去还过分?那些兄弟都看在眼里,回去饶舌根子胡说八道番,叫如何见人?”
崔莺儿听不禁赌气道:“红娘子说不二,没偷人就是没偷人,你还要怎说才信得过?难道要提杨凌人头来,你才肯相信?”
杨虎两眼亮,冲过来把握紧她手道:“好主意!杀杨凌实是举两得。莺儿,你想想,弥勒教虽说使计诱进京,但是动手杀人毕竟是杨凌人马,杀他对山寨上下也算有个交待。而且这来,谣言不攻自破,自然还你清白,谁敢再胡说八道,就敢砍他脑袋!”
崔莺儿吃惊,讷讷地道:“杨凌……是个好官,今日又是他释们性命,恩将仇报,这事……怎做得出来?”
杨虎道:“好官坏官,都是们仇人,两百个兄弟是他杀吧?山门被毁是他兵吧?你饶他次,他饶你次,有什恩都两清。”
他抢上两步,握住崔莺儿手,诚恳地道:“娘子,就这灰溜溜回山寨,杨虎没这个脸啊!人言如刀,旁事可以不在乎,可要是有人辱你清白,如何忍得下?那些风言风语难道装聋听不见?为,为你,如今只有退而求其次,杀杨凌!”
崔莺儿听心乱如麻,丈夫说得如此坦白,那些苦楚也是实情,就算为他上刀山下火海,红娘子又岂会皱皱眉头?可是杀杨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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