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木图赤红脸庞变得更红,他忽地转过身在帐中缓缓踱起步来,目光闪烁,似乎心中挣扎不已。可信?大明真肯给出这优渥条件?从首领,跃成为可汗!
朵颜三卫没这个实力,可要是有大明兵力和财力支持呢?还是不能?可汗!草原之王!但是……大明到底有多少诚意?
喏木图想到这里,忽生计,随即转身说道:“这件事实在太重大,必须向大首领禀报,才能回复大人。”
他目中闪烁地说道:“如果就此回覆,恐怕敝部花当大首领也难以相信。由于以前大明对们朵颜三卫国策不断变迭,出尔反尔,就是对于这次和大明结盟,部落中许多贵族也心有疑虑。故此本使节奉命来见大人时,诸位首领提出两个条件,相信如果允许朵颜三卫
之前,谁是大漠之王?成吉思汗之后,便没有别英雄统驭这方土地?他余威,延及子孙数百年,也该差不多。们中原有句古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安知花当大首领,不会有朝日成为花当可汗?”
喏木图眼中燃起两团幽幽火苗,那双炙热眸子紧盯着杨凌道:“杨大人是……是什意思?朵颜三卫是大明皇帝陛下藩属三卫,皇帝陛下是想……是想允许们自立,不再是属卫身份?”
杨凌呵呵笑道:“大明当今天子英明睿智,朵颜三卫除个虚名之外,早已形同国,何曾尽过大明藩属责任?与其如此,不若平等交好,皇上愿扶助花当大首领,坐上关外之王宝座,世世代代,与大明永为睦邻。”
喏木图也霍地下站起来,不敢置信地盯着杨凌,颤声道:“此话当真?”
杨凌道:“那是自然,否则,单以花当首领大明属卫、指挥同知身份,皇上亲自来见,岂不是天大笑话?”
他边说边在心中暗道:“否则,顶着这个虚名,事实上大明朝廷势力却根本无法触及、控制,你们有这个保护伞,朝廷又无法对你们用兵。辽宁、吉林、黑龙江大片黑土地呀,难道还要留着把女真人养成只大老虎不成?干脆再送你个虚名,哄出你份野心,凭你是无论如何对付不鞑靼,兵只要出关,就得劳烦你多帮着带带,熟悉熟悉关外情形,等到鞑靼倒,们兵也都养成猛虎,再找个借口对你这自损八百家伙用兵,而且不是以往对逆藩征伐,而是彻底夺取。你不想做藩属,就把你炖成大蕃薯!”
旁边诸卫使者面面相觑,显然大明开出这个条件实在太出他们意料,说起来这根本就是张空头支票,没有任何实惠和实际利益。
但是大明向就是只重虚名、不重利益,为句名义上藩属,哪怕不能从他们那儿收走分税银、实施点行政权力,大明也愿意用真金白银去换。
在这些与天斗、与地斗,在艰苦条件中挣扎求生存、最重实际草原汉子眼中,根本不能理解这种思维,如今忽然石破天惊听到这样允喏,下子把他们惊住。
这个允喏实在太有诱惑,就像个乞丐,本来是想跑上门来向你讨块馍馍填饱肚子,你却把房门钥匙都交给他,说这个家从此就全归他,他们阵心动后就像作梦般,时有些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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