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冲到王守仁身边,二人在京中便熟识,这等时刻也来不及见礼,王守仁只匆匆颔首示意,便立即命中军挥动军旗号令,大军随后掩杀。
王守仁知道皇帝就在山上,不敢尽出骑兵,而且全军尽出兵力仍远逊于对方,不可能全歼伯颜,何况大同城外还有鞑靼人,两军汇合更是势不可挡,故此只是命两位游击将军远远辍着作驱狼出关之势,留三千骑兵在山下护驾,自己在杨凌陪同下上山。
荆佛儿见鞑子逃走,立即领着自己人大呼小叫地追上去,撵着鞑子马屁股砍人,想喊他也来不及,王守仁在乱军中和他也没打个照面,都还没来得及弄明白这是哪部援兵。
伯颜溃逃,照理来说追杀溃兵是难得良机,王守仁率军攻来与鞑子肉搏时凶悍无比,怎鞑子逃他反而谨慎起来?杨凌疑窦满腹,对王守仁安排甚是不解,上山时便向他提出心中疑问。
王守仁对杨凌本就观感极佳,他和杨清个赋闲在家,个关在大牢里,能够重被启用并委以重任,全赖杨凌从中斡旋,这些事王华大学士已经对儿子提过,所以见他更觉友好。
两路援兵?他们来得如此及时,朕必重重有赏!”
张永和苗逵见机不可失,连忙也上前大肆吹捧番,花当等人方才见山头险被攻破,心都提到嗓子眼儿,已知道是中杨凌缓兵之计,被他带哄带诱尽出精兵助他守山,等着大军包围伯颜,实际上根本是大明皇帝中人家奇袭才对,只不过他吉人天相,如今化险为夷罢。
形势比人强,现在正德是大赢家,谁会说出来自讨没趣?
彼此心照不宣,反正这注是押对,花当带着众首领也连忙上前向天可汗恭维番。
银琦乜斜杨凌眼,低声道:“你运气倒好!”
听他问,王守仁苦笑声道:“如果卑职所料不错,拒虏门已在鞑靼人手中,以他们骑兵之速要闯关突围,没有人能拦得住他们。们优势在于倚仗兵力正面做战,追击远攻向不是军所长。而且鞑子战弓可射至百丈外,尤其精擅‘曼古歹射箭法’……”
他见杨凌扬眉示疑,便解释道:“就是说他们骑术高超,可以边逃边向后发箭,大人,们弓箭射程不及鞑子,而且们是向前追
重围得解,犹如搬去压在心头重石,杨凌只觉身轻松,闻言不禁笑道:“本官运气向很好,只是害得姑娘你做不成大汗可敦,真是抱歉很。”
“银琦,过来见过天可汗!”花当招呼声,然后向正德欠身抚胸道:“尊贵天可汗,这是臣小女儿银琦其其格,她定要跟着小臣来觐见天可汗,臣怕她君前失仪,故此扮作身边侍卫。”
银琦听见父亲唤她,向杨凌不置可否地冷哼声,大步走上前向正德施礼。
杨凌见山下经过阵混战,明军已冲到山下汇聚成道人墙,对面鞑靼兵也渐渐汇拢,双方目然壁垒森严,便道:“皇上,臣往山下去见见领兵将帅。”
正德颔首允许,杨凌立即领百余名侍卫冲下山去,此时鞑靼大军集结完毕,总人数仍比明军多出万有余,王守仁严阵以待,正防伯颜冲击,鞑靼大旗所指,怪异呼啸声浪中,大军快速脱离战阵,向大同方向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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