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不忍再看,见番子们要用刑,正欲起身离去,身后番子唤道:“大人,她……她晕过去……”
“呃?”杨凌急忙转身,只见柳小姐被绑在刑架上,头垂在胸前,真晕迷不醒,两个番子又是泼凉水,又是拍打脸颊,气不过又扯起摞筛吱呀呀拉紧想让她疼醒过来,可还是毫无效果。
原来这门白莲教秘传术法,向只传高级教徒,用来被官府抓住后可以抵御痛过死亡酷刑,免得,bao露教中机密。
李大义曾私下将这门功夫传给她,其目也只是因为小姑娘吃不得练功苦,这门功夫却只是心志锻炼,拿来让她觉得好玩而已,想不到这时却派上用场。
杨凌开始以为她是胆子小吓晕,可是待她醒来,这边刚欲用刑,她又晕迷不醒,如是者三,杨凌便猜到她和王龙样,懂得这门自催眠术。
郑典狱官连忙向身边狱吏询问几句,然后把那几个狱卒都唤到杨凌面前,杨凌看看那五六个狱卒,淡淡地道:“柳光是重要人犯,是弥勒教中人,可是好巧不巧,入狱*员恰恰是这位品秩不高照磨官大人承蒙各位照应,命呜呼,本官只好请诸位跟回去聊聊,统统带走!”
五更鸡啼,天已经亮。
杨凌可不敢再把重要人犯留在巡抚衙门,如今信得过只有自己这座变成兵营驿馆。各处仓房临时改成牢房,几个狱卒被分离看押,轮番带出盘问,这些人口供中尽有彼此矛盾之处,据此找出可疑之人,详加盘问,动以大刑,不怕得不到柳光死去真正原因。
但是杨凌可不敢奢望狱卒中加入弥勒教人会知道多少机密,想来想去,也只有柳绯舞可能知道些有价值情报,于是便着人将她带上来。
柳绯舞被带进房来,瞧见满屋带血刑具,脸上不禁露出恐惧神色,却仍强撑着道:“爹呢?你们把他怎样?”
待柳绯舞第三次醒来,见杨凌已将自己从刑架上卸下来,眸中不禁露出丝得意之色。杨凌坐在椅上,跷着二郎腿,手里端着杯茶,笑吟吟地道:“不起,知道用这法子逃避酷刑。可惜,本官对付女人,却是最有办法。”
他向旁边努嘴道:“先别忙着晕,喏,瞧见,那只水桶。”
柳绯舞见旁边搁着个半人高木桶
杨凌不答,说道:“本官已经知道你身份,你该知道朝廷对付邪教是什手段!柳姑娘,你小小年纪,又俊俏伶俐,不要误自己大好前程,是悬崖勒马将功补过,还是执迷不悟砍头送命,应该会有个聪明选择吧?”
柳绯舞焦灼地道:“爹呢?你们把他怎样?”
杨凌继续道:“你命,他命,按律都是死罪,还能怎样?不过你若坦白招供,本官可以网开面,从轻发落,你可肯招供?”
柳绯舞暗道:“爹爹已经落在他们手中,们身份也被官府知道,可是说出来他真肯放过们?他在‘艳来楼’刚刚骗过次,这个人这狡猾,怎会说真话?爹不说,也不说,二少主知道消息,定会来救。”
杨凌见她摇头不答,只摆手,两个番子就冲上来,毫无怜香惜玉风度,把她架上刑架,提着摞筛将她纤纤十指插进去要施以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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