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他与两位大学士路追赶皇上,杨凌使人断他马腿,大同之行再次被杨凌阻回,杨廷和到底比李东阳年轻些,胸襟气度及不上他,心中多少有些耿介。
他也听出那些执拗*员所说事情大多是强词夺理、牵强附会,但是以那些人学问,又何尝不明白皇上此行确大有斩获?
只不过在他们心中皇帝离开京城巡弋于边疆,害处远甚功绩,而且文官心中还担心小皇帝年轻气盛,从此穷兵牍武、武将把持大权不可控制,故此竭力打压,这也暗合杨廷和意见,因此虽见他极是尊敬李大学士示意,杨廷和故作未见。
武将中些将领对这些引经据典文官不满起来,开始据理力争,只是那些文人张嘴就滔滔不绝,满口都是之乎者也,这些武将大多听得瞠目结舌,在声势上当然难以压倒他
员记录切言行,皇上若大军征伐,当有书记官随行,记录切战果,自来边军冒功领赏者众,如今没有起居注官随行、没有兵部书记官随行,歼敌过万,证据何在?皇上莫要受边军蒙蔽。”
正德年纪小受不得激,时血贯瞳仁,他怒不可遏正要将那人喝骂下去,又个*员起身道:“鞑靼人出入大明,如入无人之境,臣闻是内有*佞配合,军中溃烂至于斯,应当严惩不贷!”
“皇上,臣闻伯颜返回大漠,正与朵颜三卫议亲结盟,彼此往来频繁,兀良哈向来首鼠两端、不可信任,以诚示之、以恩惠之,不如坚壁清野、不予互市以严惩,使之知大明天威,献策结盟者丧权辱国,陷皇上于不义、辱天朝之国威,应当严惩!”
“皇上,臣于邸报中得知,瓦剌亦向鞑靼赠粮,可见血浓与水,蒙古各部同气连枝,虽然内部不和,但遇外力必然团结……”
“皇上此次远离京师,闹得天下人心惶惶,谣言四起,大同遇险更是可虑,常言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臣闻皇上还欲再次起兵,亲自挂帅,实不可取,‘土木堡’之变前车之辙,不可不防……”
“皇上既知做个文治武功圣君不易,就该体恤民情,朝中筑山陵、修长城已捉襟见肘、入不敷出,鞑靼蛮人不过是疥癣之疾,沿边征掳所图不过些许财物,动用大军征伐所费何止十倍于鞑靼所造成损失?圣人曰垂拱而治,皇上应该……”
“皇上,臣听说皇上路行来,惊动地方、夜宿民宅、仪仗之中多有美貌女子出入,实在有损圣德,民间谣言四起,皆谓天子巡幸大同,是为征求美色,是故民怨沸腾……”
眼见下边此起彼尽是大放厥词臣子,正德气怒发冲寇,头发几乎要根根地竖起来,就算进谏话有理,也休想他听得进句。
李东阳早知朝中文官对皇上轻率出宫十分不满,但是刘健、谢迁请辞后,唯有他留在朝中,些激进*员对他大为不满,认为他恋栈不去是贪恋权贵,李东阳处于这样尴尬境地,实不宜对清流过于打压,是以虽见皇上脸色越来越差,却不便出言压制百官,所以悄悄向杨廷和递个眼色。
杨廷和心中也认为皇帝就应该在京师号令天下,此次皇上轻率出京,他们三大学士承受着来自后宫、外廷诸般压力,还要应对民间谣言、平复民心,戒备各地藩王动静,可谓忙焦头烂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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