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福永淳两位公主就像帮腔儿似,杨凌每说到惊险处,她们都恰到好处地插上几句嘴,让故事听起来更加引人入胜,常年困居宫中无所事事太后太后和太后张氏听眉飞色舞。
夏皇后恨得银牙暗咬,她对杨凌如此耿耿于怀,其实真正原因是因为唐仙。随皇帝赴大同大内侍卫们回宫,不免要向宫女太监们吹嘘番自己在大同浴血厮杀经历,正德迷恋位民间女子,不惜扮作校尉鞍前马后讨她欢心消息也就泄露出来。
夏后听妒火中烧,又听说那女子是杨凌表
词!”
永福公主秀眉微微蹙,忽然掩口笑,假意打趣道:“皇嫂,你还不知皇兄脾性?他哪里有半点父皇那样稳重深沉?这些事,要说别人未必做得来,换作皇兄,小妹还觉他这次闯得祸不够大呢。”
这会儿功夫,杨凌搜肠刮肚,已想出应对之策,忙接口道:“皇上施政,虽不像先皇那般沉稳扎实、高瞻远瞩,但所作所为可称不得荒唐闯祸。皇后娘娘,公主殿下,昔年汉文帝、汉景帝尊崇黄老之学,垂拱而治天下使国泰民安,恰如先帝贤德。而武帝继位,独尊儒术,变革创新,与父祖政略截然不同,但是开疆拓土,立下赫赫武功,其圣武之名尤有过之。可见此时彼时也,先皇休养生息,御敌与国门之外,今上结盟练兵,歼虎与卧榻之旁,岂不正是承续父祖,继往开来?”
永福公主赞许地看他眼,微笑不语。永淳公主忽然拍手笑道:“杨大人说好,哎呀,太皇太后,要是把皇兄比作汉武,那您不就是以民生息、无为而治贤后窦氏?”
窦太后辅佐三代帝王,文帝、景帝、武帝皆是贤明之君,这比,不独太皇太后脸上绽出笑容,张太后也花容舒展,忽然觉得自己这个皇儿也并非全无是处,说不定他异于父祖特立独行,真能开创份大大帝王功绩。
唯独夏皇后听这个比喻,脸色更是沉沉如水,极是不愉。汉武帝文治武功确是代天骄,惟独“金屋藏娇”宠爱卫子夫,冷落皇后,与她如今境遇何其相似。
杨凌见哄得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神色大善,心知今日难关已过半,连忙又道:“皇上关注国事军情,巡视于边防重地,离京不过数日,朝中百官尚未得悉消息,京师乃至天下各地就有谣言四起,中伤污蔑,何也?正是有人窥伺大宝,趁机作乱。皇上登基未久,年少无子,难免有人萌生野心,如今皇上刚继帝位,就重创鞑靼、平靖辽东、威望如日中天,这江山还有何人撼得动,举数得,岂不是桩美事?”
这番话入情入理,听得太后太后和皇太后连连点头,杨凌趁机舌灿莲花、指鹿为马,把正德大同之行美花番娓娓说来。
女人好奇心来,便只有被人牵着鼻子走,原本是杨凌轻率置皇上于险地,三宫大怒兴师问罪,如今成杨凌庆功表彰会,仁寿宫中只剩下这位保险员出身右柱国龙虎上将军云山雾罩、胡说八道。
夏皇后见两后听杨凌吹嘘入神,全然忘三人商定要重重责斥他番,让杨凌从此有所收敛主意,心中不觉郁闷之极,可是如今形势已被杨凌主导,太后太后正听得笑逐颜开,她怎好在这时冷颜斥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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