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仙诧异地瞪大眼睛,望他半晌忽地“噗哧”笑,赞道:“看不出,真看不出,你小小年纪,个小小侍卫,赋诗竟然如此……如此大气磅礴。”
正德被她赞,顿时喜上眉梢,这时永淳公主带着两个心腹宫女也兴冲冲地赶来,进房门就道:“唐姑娘已沐浴更衣?好极,来来来,咱们四个玩叶子戏,还带冰镇葡萄美酒,谁输就罚酒杯。”
她笑看正德眼,说道:“本公主和唐姑娘玩叶子戏,你要是喜欢,也可以押注。”
叶子戏类似于现在麻将,唐仙对于酒色财气东西本就是行家里手,在“莳花馆”时自幼培训过,到代王府和宫女们平素也常玩这游戏,还很少输过,可是对手是公主,乖巧伶俐唐仙可不敢把她赢塌糊涂,如果正德跟着押注,自己为表兄讨好公主输不要紧,他那点可怜俸禄岂不也要赔个净光?
所以唐仙连忙劝道:“殿下,咱们玩牌便是,小小校尉能有多少俸禄,还是不要让他投注吧?”
既有成绮韵准确消息,杨凌也紧急行动起来。
其实有关解除海禁利弊得失,他早和李东阳大学士说明明白白,自从解百官真正反对解除海禁意图,他也知道*员们反对绝非他所想象鼠目寸光,他们或许看不到解除海禁与世界同步深远意义,但是至少目前解除海禁对于朝廷好处他们是明白。
然而出于己之私,很多*员安于现状,所以道理固然要讲,可是仅凭讲道理就想让百官响应,那是不可能,必须在政治上以强势压倒他们,让他们再无借口。
杨凌要做,就是在朝争上,堂而皇之压倒他们,唯有如此,这项国策才能推行下去。
此时唐仙刚刚自小楼内砌就,引自天然沸泉浴室内出来,刚刚沐浴,泉水将桃花般娇美容颜熏得片潮红,她内穿玉白色兜罗小衫,水粉色碱法暗花纱衣,件夹线丝长裙,秀发湿润,芳华天然。
永淳“咕”地笑,说道:“你倒好心,怕连累他输掉吗?让他押注便是,你若输掉,罚酒杯,这个小校尉嘛……罚他十粒豆子好。”
唐仙哪知道她说豆子是金豆子,这才展颜笑道:“好,公主请上坐,民女陪殿下打牌便是。”
杨凌将事情细细理清遍,写下封密信叫人飞马传报大学士焦芳,这才微微笑,舒展腰身,缓缓出楼台。
初春夜晚仍然清冷,吐枝树木还不够茂密,山风徐徐吹过,耳边传来潺潺泉水流淌声,闪烁繁星,映衬着银盘似明月低低压在苍穹下,遍地银辉倾泻如水银。
林下月光中悄然而立侍卫见他现身,纷纷躬身施礼,杨凌立在高处,紧紧身上披风,忽然心中升起股
正德见不由眼前亮,脱口赞道:“好美……”
唐仙瞪他眼,嗔道:“不许说。”
正德道:“赞声都不许?”
唐仙眼珠转,说道:“你不是自许文武双全,那便做首诗夸夸这蓟州温泉吧,本姑娘洗耳恭听。记住喔,不许说什温泉水滑洗凝脂类滥词。”
正德听如奉纶音,蹙眉认真想半晌,说道:“沧海隆冬也异常,冰池何自暖如汤?溶溶脉流今古,不为人间洗冷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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