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夏对杨凌忌惮日深,唯恐杨凌野心勃勃,旦手握重兵起横扫天下野心,那将造成无边杀戳。
他在兵部多年,军中有不少当年亲自带出亲兵、裨将,如今都是方将军,皇上要调四镇总兵进京,交予杨凌统帅,刘尚书已打定主意,要安插几个人进去,到时弄出点不大不小事来,作为兵部尚书,他就有资格、有借口率众将上书,请皇上收回军权。
这些打算,纵是多年好友,也不便相告,他自然要含糊过去。
王鏊也是反对解禁。在他想来,解禁通商易滋生*员tf,从而不利吏治清明。易使富户大族追求异域奇巧之物,从而更生靡奢之风。而禁海拒商对大明却没有什损失,天朝上国物阜人丰,何求于异域番邦?
阉人心残肢缺,生性恶毒贪婪,幸好永乐皇帝英明神武,终其朝,内宦虽势张而不敢为恶。如今杨凌党鼓吹解禁,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到那时把持市舶司是何人?把持海运是何人?把持水师是何人?”
刘大夏神色凝重地道:“诸位大人请想想,到那时军队、财富、律法皆掌握在杨凌和班内宦手中,如果他存在野心……那会怎样?”
马文升等人听心头不觉升起阵寒意。
王鏊对杨凌观感不错,他学生唐伯虎年节时自苏州寄来书信中也曾对杨凌大加褒扬,王鏊还是很相信这个江南第才子识人之术,所以迟疑说道:“刘大人,此人向谦恭知礼,除近日晋爵时大肆铺张番,平素毫不奢侈嚣张,观其言行,似看不出如此野心吧?”
杨守随徐徐道:“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看他今日手段,行事老辣,城府极深,岂是个不学无术谄媚弄臣?”
杨芳也道:“杨凌执掌内厂,手中财源滚滚,以他如今地位、财势,却始终住在皇上赐幢罪臣宅邸,堂堂侯爵,迄今连幢别院都没有置办,他吃可不止是朝廷俸禄,如此节俭岂不奇怪?”
“而且,此人正是少年慕艾年龄,身为侯爵、上将军、督察百官内厂厂督,府中却只有区区妻两妾,那两妾还是皇上赐,此外再无妾侍。个手握天下财赋和兵马少年权臣,不爱醇酒美人、不喜金珠宝货,那他志向在哪里?要建功立业,青史留名还是意在天下、窥伺神器?皇上年少荒唐,他不但不予劝阻,反而纵君嬉戏,怎看,他都不像个耿耿忠心忠子!”
马文升皱皱眉道:“这些且无评论必要,当务之急是解除海禁之事。很明显,杨凌、刘瑾般人冠冕堂皇地要开海禁,志在借此牟取更大权利,从而把持朝政。今日虽然抬出祖制总算压下他们气焰,但是难保他们不会积蓄力量卷土重来。是不是立刻传信给离京各位大人,请他们立即回京共商对策?”
刘大夏颔首道:“请诸位大人来,正是商议此事,请各位大人立即书信通知各位被调出京大人火速回京。马大人在朝中声望卓著,身在吏部,亲手提拔携扶*员极多,应立即联络群臣苦谏,务必要让皇上彻底打消这个荒唐念头。”
“至于老夫……”刘大夏淡淡笑,目光闪动着道:“老夫就盯着他杨凌,倒要看这毛头小子,能在老夫面前玩出什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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