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啼笑皆非,两位外国使臣更是暗暗摇头。雅各思众传教士可不像中原儒士、和尚那般拘泥不化,虽说皇帝也没资格披上教士袍来赐福,可是他们为在大明站住脚,连世界地图都敢改,愣是把中国挪到世界地图正中央,让皇帝客串神父怕什。
雅各思身材高瘦,他摘下银制十字架,脱下黑色长袍,替皇帝穿戴好,长袍尾地正德神父正式登场。
雅各思是用两根手指蘸水赐福,正德圣水是用整个只巴掌,当下所有臣子、两位外国使臣,就连杨凌和几位传教士也不例外,都被正德洗脸,这才湿淋淋地进大教堂。
其实教堂虽大,还算比较简陋,没有西方教堂石雕、壁画和富丽堂皇金饰,正德兴致勃勃看完,走上布道台对众人道:“雅……各思神父?火者亚三神父?嗯嗯……你们万里迢迢来到大明,朕甚是开心,不久将来,朕将再造宝船,可以横跨万里海域,到那时你们可以乘船回到故乡,带来更多想到大明人,朕欢迎你们。”
他对朴恩熙两位使臣道:“两位使者回去后可以告诉彼国国王,日本国已遣使觐见,不日大明将开放海禁,而且除朝廷限制输出和购入几种货品外,不再做任何限制,任由民间自由往来。你们可以告诉国王早做准备,多多建造大船,大明不治夷狄,来者不拒,去者不追。海纳百川,包容用大,凡肯朝贡国家、地区、部族,不论远近,
都派人朝贡,派出使团达两百人,大明不堪重负,可是人家打着向天朝进贡牌子,又不好把使者拒之国门之外,只好哑巴吃黄连。
这位阮大使就是来大明打秋风,至于皇帝是英明还是昏庸,对安南来说,远不及朝鲜那般重要,所以他毫不在意。
正德走在前边,他已听火者亚三介绍,还好奇地问几句彼国见面时相互问侯语言,嬉笑着正想迈进教堂,雅各思忽然伸手从门口洁白石盆中用手指蘸几滴水,向正德屈指弹。
正德愣,几滴水珠已溅到脸上,雅各思犹自伸着水淋淋手指鬼画符在他面前比来比去。刘瑾大惊,立即喝道:“抓刺客!”
两个大内侍卫疾扑过来,将雅各思摁在地上,绣春刀出鞘半,正架在他颈上,把雅各思吓得脸色苍白,哇啦哇啦大叫。
杨凌见状连忙上前拦阻道:“慢来慢来,不要动手。”他对惊愕正德笑道:“皇上,这就是洋人宗教中个仪式,叫作‘洒圣水’,洗涤进入教堂人身心,并请天主赐福给他。雅各思先生是在祝福皇上,并非有意冒犯。”
正德听大笑,说道:“这个有意思,祝不祝福且不说,比唾面自干可强多啦。”
正德挡开侍卫刀,将雅各思扶起,笑嘻嘻地道:“这就是你莽撞,不先说个清楚,卖什宝?差点把自己脑袋指头给弹掉,哈哈哈……”
他转身对朝鲜、安南使者笑道:“朕今日听说有来自万里之遥佛郎机人庙宇建成,想来彼国亦不曾见过,且叫你们来瞧个新鲜,你看这祝福之礼是否新奇有趣?”
朴恩熙、阮大佑俯身称是,正德兴冲冲地对雅各思道:“要赐福需要穿这件黑袍子?来,脱下来给朕穿上,你们排好队往里走,朕个个给你们赐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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