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咬牙,沉声威胁道:“朝永正国王有心与大明慕善交好,可是如今议谈未定,先斩国来使,恐怕殿下不会欣悦,如果这样,有关朝贡和合作问题,本使就需要等候国内进步消息。”
杨凌眉开眼笑地道:“如此甚好,本官同时应付诸国,实在是忙不过来,如果贵使需要等上段时间,正好先和朝鲜、琉球、吕宋、安南诸国议事,大内先生不必着急,尽管慢慢请示贵国国王意见。”
细川澄明听心中动,急忙问道:“这个……冒昧问下,以上诸国也是因为开海解禁,彼此通商事情来?”
王华接口笑道:“正是,诸国闻讯,欢腾喜悦,现有使节在京师,正在解朝开海通商具体策略。昨日……琉球国王使者进表,由于琉球国国小力微,难以保障海运安全,所以请求天朝派兵进驻琉球海运港口,协助与大明海运通商,呵呵,他们早已不堪海盗侵扰,屡次上表希望天朝派兵进驻,现在不过是
分喜色,彬彬有礼地叹道:“天朝上国果然宽宥仁厚,在下心悦诚服。河野已被五城兵马司捕走,大人是否按旧例将他交付在下处置。当然,本来为对皇帝陛下和大明百姓有个交待,本使应该按照日本律法对他立即予以严惩,不过在大明执行日本法律,未免对皇帝陛下不恭,本使会将他带回国去,向大王请罪后,按律法严惩。”
杨凌讶然道:“阁下家将踩是大明土地,杀是大明百姓,触犯是大明法律,自然应该按照大明律法惩治,要带回日本国惩治,这是什道理?”
细川澄明眼中讶色闪,不禁瞧大内义勇眼,大内义勇脸色微变,强笑道:“那……大人要如何惩治?”
杨凌轻描淡写地道:“本官并非刑官,对此不甚,不过杀人偿命,天下如,想大概如是吧。”
大内义勇大怒,抗声道:“杨大人,河野龟四郎是家将,他是武士身份,杀死平民是不必偿命。”
王华抚掌道:“大内阁下少安毋躁,方才杨大人已经说过,他既是在大明行凶,自然按照大明律法量刑。中土上国,向来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贵国武士,在大明难道享有特权?”
他呵呵笑道:“昨日大内先生提及贵国商人以往得不到大明律法保护问题,们此举就是在向两位特使表明们开放海禁、通商往来决心:无论彼国国之人,视同仁。贵国来者,概受大明律法保护,同时也要受大明律法约束。今日河野龟四郎伏诛就法,相信今后敢于违法作乱人就要有所收敛,对于们今后合作实是大为有利。”
杨凌笑吟吟地道:“是呀,朝皇上仁厚,本来是想对行凶贵使侍从宽大处理,对他处以腐刑然后发配玛多终生为奴,不过相信大内先生不愿包庇凶手,接受皇法外施恩,所以才想皇建议严惩。”
阉作头监,而且还发配玛多为奴?……那是什地方,怎听都没听说过,是垦荒还是放羊?这就是大明皇帝法外施恩?大内义勇听得心中发闷,嘴里发苦。
士可杀不可辱,如果落得如此下场,整个日本国都要跟着蒙羞,那还不如让他死干净。大内义勇万万想不到明廷如今竟这样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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