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抓起杯子,连杯带酒掷过去,喝道:“你混账!司礼监是你当家还是当家?”
时间杯盏盘碟乱飞,杨凌抓起桌布遮在脸前,笑吟吟地道:“二位助手,少安毋躁,此事大可从长计议,大可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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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晃晃铁钩子上悬着块新鲜猪肉,头金钱豹敏捷地跃起,吼声中将它叼下去,铁钩阵摇摆,唐仙悬着心放下来,拍着胸口道:“吓死,吓死,那钩子那锋利,真怕那豹子笨笨,口下去把自己像条鱼似钓在上边。”
正德笑道:“不会,这豹子喜洁,那肉沾泥它不喜欢吃,而
“筑造皇陵、新帝登基,河南赈灾、边关大战、北疆互市、南疆开海,哪样不要钱?韩文那老匹夫把六部*员全打发到爷们这来,弄得现在银子都支到明年去!咱家只是让你缓上缓,容咱家腾出空来,你马上摞脸子,讥讷这个司礼监总管是个没用摆设,咱家随口句气话你就当真?”
刘瑾越说越怒,“砰”地拍桌子道:“杨大人在这,咱家也照样敢这说,你姓张别拿着鸡毛就当令箭,你这个京营首领还不放在爷们眼里。”
杨凌这才明白原委,刘瑾对他不满,甚至正在暗中对付他不假,不过目前朝廷用度紧张也是事实,他说这几件大事前前后后全是皇上最关心事,刘瑾这人十分机灵,自然分得出轻重缓急,哪件能讨皇上欢心先办哪件,当然……尽管这紧张,他自己该捞那份肯定还是没拉下。
不过,杨凌可没忠厚到真那好心,会门心思说合八虎中实权最大两大太监和好,以便有朝日对付自己,他举起双手,左右安抚道:“两位公公息怒,息怒息怒,刘公有刘公烦恼,张公有张公难处,咱们可以慢慢商量嘛。”
“刘公高高在上,要调度银两,协调各部,现在不止内廷,就连六部都要仰仗刘公拨银嘛,这内廷外廷关乎天下,自然要顾及轻重缓急。张公着急也并无不对,常言道皇帝不差饿兵,张公手下十几万兄弟,这没银子花都给张公脸色,能不愁?”
刘瑾觉杨凌这番话说入情入理,十分公道,把自己夸劳苦功高、权势通天,唯遗憾就是皇上不在这儿,没听到这番评价,所以脸上不禁浮起丝笑意,胸脯儿也挺起来。
孰料张永听,直如火上浇油般,刹那间三花聚顶,五气朝元,怒气值全满:“好啊,你高高在上,内廷外廷六部九卿全得看你脸色,赔着笑脸求你拨银子,呢?没有饷银可发被十几万大军背后骂得狗血淋头,都是侍候太子爷辛辛苦苦混到今天,凭什就得这倒霉?”
张永立即还以颜色,也“砰”地拍桌子,大声道:“好!你有难处就算咱家说错话,只问你,什时候给拨银子?”
“哟嗬,有求与还这横?”刘瑾被逗乐,眦着牙道:“什时候给银子咱家也说不准,山东押来税银奉圣谕直接转松花江船厂,饷银晚发个把月事又不是现在才有,成化年间、景泰年间……”
张永杯水酒泼过来,骂道:“你放屁!山东税银进松花江,那两广呢?四川呢?个是前天、个是明天运到,你当爷们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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