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大事毕竟比不得江湖汉子语不合就快意恩仇地厮杀起来。想到这里,杨凌冷静下来,自己城腹比起这班朝中老臣倒底差些,没有他们沉得住气,杨凌问道:“那此事如何解决?”
李东阳道:“方才三人面见皇上,已禀明们意思,皇上已允,着下旨责斥宁王,估计不久他请罪奏折也该上来,然后再请皇上下旨慰免以安其心,今后令厂卫严密注视江西动静便是。还有,内廷刘公向皇上进言,欲恢复宁王三卫,皇上未允恢复三卫,但是下旨南昌左卫划为宁王藩卫,自出这事后,已飞马派人去追回圣旨。”
杨凌点点头,说道:“三位大学士深思熟虑,实非本官所能及。”
李东阳笑道:“还多亏大人机警,那弥勒教女匪不知打什主意,她们在皇上身边这久,如果意欲刺王杀驾……等听说时,实是骇出身冷汗。”
他起身道:“本官听说
飞出这座豹园。”
羞花左右看,方才忙忙碌碌扎着营帐士卒刀出鞘、箭上弦,长枪林立,果然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脸色顿时变片雪白,那小校见她已褪逃意,刷地反腕收剑,抱拳笑道:“武当门下、内厂档头伍汉超,请姑娘束手就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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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算?”杨凌身戎装,坐于椅上蹙眉问道。
李东阳笑皆非地道:“皇上心太软,不允对两位姑娘用刑,直也未套出口供,看押也不甚严,竟让她们寻机会自尽。锦衣卫、内务府查过有关她们来历所有资料。这两人身份无可挑剔,她们是南昌带最大杂耍团红牌,自小便生活在那里,在杂耍团至少已呆七年,南昌附近没有不知道她们。宁王妃寿诞时入府贺寿,为宁王所喜,恰巧宁王正张罗着向皇上进礼,知道皇上做太子时就喜欢杂耍,便将这杂耍班子呈送进京。”
宁王派人进京张罗恢复三卫时,杨廷和也收宁王厚礼,而且尽管现在证明解语羞花是弥勒教人,但是弥勒教无孔不入,连边关将领都做得上,混迹杂耍班子,利用宁王做跳板,混到皇上身边也不是不可能。
杨廷和心中最支撑他这种看法证据就是:弥勒教是反大明、反朱家王朝,就算宁王想反,也不可能和弥勒教合作。
所以杨廷和接口道:“看来弥勒教就是从她们进京时起,才觉得这是个可利用机会,从而策划让她们色诱皇、惑乱朝纲,种种事端,宁王有失察之罪,但是据此难以制裁藩王。”
焦芳见杨凌面有不愉之色,解劝道:“大人,本官和两位大学士商议,都是这个意思,藩王轻易动不得!天下各地名城大邑皆有藩王驻扎,稍有风吹草动,就可能搅起场轩然大波,可谓牵发而动全局,何况弥勒教善于钻营,又是大明宿疾,种种迹象看来,宁王也是蒙在鼓里受害者。”
杨凌听他委婉解释,心中已明晰三大学士忌讳,自古削藩就没有次不闹得轰轰烈烈,汉时七王之乱是这样,建文帝削藩更把自己命给削没,事关全国动荡,如果仅凭张榜公布说两个女谍对上几句弥勒教暗语,无人证、无物证,两个女人又死,毫无凭据地就下旨罢免藩王,恐怕所有藩王都要如临大敌以为朝廷故意制造陷阱削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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