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红朱受宠若惊,连忙谄媚笑道:“钦差大人客气,您有什事尽管吩咐下来,下官万无不应之理啊。”
杨凌道:“金山镇里倪家武馆,极可能是隐藏于此意欲谋反邪教,本官着人今晚去探个究竟,你是镇江知府,这事总要知会你晓得。”
萧红朱听自己治下竟有邪教以武馆身份公然传教,顿时吓得脸色苍白,他擦把头上冷汗,强笑道:“下官……下官去年冬天才到任上,开春就忙着治理农桑、渔业,是以还未顾得上理清民政……”
杨凌见他吓成那副样子,忙安慰道:“萧大人勿需自责,乡民多有愚昧无知者,邪教凭些戏法魔术引诱,他们上当,还拼命帮着邪教中人掩藏,明明就在眼皮子底下,官府却懵然无知比比皆是,大人又刚刚到任,本官不是责怪于你。”
萧红朱感激涕零地道:“多谢大人体谅,下官感激不尽。”
往金陵,不能携唐兄同行,饭后修书封,唐兄持往江南交给江南镇守太监谷大用,让他先在海事衙门给你安排下来,熟悉下事务,待皇上旨意下,本官再正式颁予官职。”
饮宴已毕,杨凌修书封,又着人送唐伯虎笔盘缠,唐伯虎告辞返回苏杭。杨凌回到行驿,已是落暮时分,成绮韵陪马怜儿先去后宅,伍汉超见厅中没旁人,立即道:“大人,今日在山上,卑职见旁边路过对行人十分可疑。”
杨凌疑道:“什行人?如何可疑?”
伍汉超将那两人对话重复遍,杨凌已听出话中关键,沉吟道:“他是武馆师父,如果有徒子徒孙,叫声师爷师公也不稀奇,可这传道二字作何讲法?”
伍汉超赞道:“大人所疑正是,既说传道,当是道家中人,那人家成亲,传什道?卑职在山上时,曾听位师叔讲及些江湖秘辛,那山上二人所讲话,隐隐和某个邪教教义相符。”
杨凌点点头道:“嗯,会派人探那倪家武馆底细,如果万真要动起手来,还要你衙门里派人弹压地面。”
萧红朱自无不允,当下满口答应,三人又计议番
杨凌目光凝,问道:“什教派?”
伍汉超道:“红缨会。这个教派是白莲教分支,属于山东唐赛儿脉,当年唐赛儿被官府擒拿却越狱逃脱后,就此失踪迹,估计是吓破胆隐匿起来。她那脉徒子徒孙造谣说她神功无敌,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出入天牢如入无人之境,这来,虽在朝廷严厉打击之下,他们竟然仍能聚起帮愚夫愚妇继续为祸,后来他们在山东站不住脚,便逐渐南迁,渐渐已不太引人注意。”
伍汉超道:“据说红缨会入会不分男女老幼,只要纳香资金两百文,就算是红缨会会徒,入会贫民,红缨会施米舍茶,病有药医,冬天送衣被,所以贫民趋之若鹜,而且还每日传授徒众拳术枪棒。”
杨凌冷笑道:“红缨会要扶助贫民,钱从哪儿来?大量招入贫民,每日传授拳脚,怎看都看不出是善良之辈。今晚咱们正好待在这儿,去查查他们底细。”
“是!”伍汉超恭应声,就在这时,镇江知府肃红朱又风雨不误地准时赶来请安,杨凌见他来,不禁笑道:“萧大人来得正好,本官正有件要事与你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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