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姑娘嗫嚅道:“回五师公,奴家姓李,本名小雨。”
倪克和声道:“小雨呀,本座现已请祖师上身,快吹熄灯宽衣去床上躺下,本座要施法赐福。”
李小雨吃惊,揪紧衣领吃吃地道:“五师公,还……还要熄灯宽衣?”
倪克眼瞪道:“大胆,本座现在是道君法师元神在身,红缨会徒娶亲皆是这般赐福,你还犹豫什?还不听命行事?”
李小雨吓跳,想想本村就有几位姐姐、嫂嫂是五师公赐福施法,也未见她们说过什,想来天神施法就是这个模样,她不敢再违逆倪克,连忙乖乖地吹熄蜡烛,摸到床边窸窸窣窣地脱大红外衣,只穿着小衣含羞爬上床。
二人,弟弟成亲时时好奇,因为他嫂嫂也曾受过祖师赐福,便私下向嫂嫂问起,孰料嫂子只是涨红脸,无论如何不肯对他说出赐福经过。
这小子心中实在好奇,夜晚时偷偷跑到新房窗外窥看师公施法,不料被师公门下弟子发现,对他斥责番,第二日他出门时便因和个过路人口角被杀死,据说这是得罪祖师,才招来杀身之祸,从那以后,再无人在师公施法时敢予偷窥。
草鱼喝两杯,有些尿急,摇摇晃晃到房后,此时伍汉超已摸到窗下,隐约听得脚步声起,立即蹿身而起,半空中脚尖在砖墙上轻轻点,如同狸猫儿般翻上屋檐。
今天轮明月,晒下淡淡银辉。伍汉超听得后窗下那小子哼哼唧唧地唱着不成调曲子,哗哗地解起手来,他四下看看,轻轻挪到中间房顶,先解下外袍罩在头顶,然后才悄悄启下块瓦来,借着点缝隙向内望去。
只见房中到处挂红,喜气洋洋,两枝红烛已燃少半,贴墙摆个香案,那叫倪克武馆馆主红带束腰,已斩公鸡滴血入酒,在那儿念念有词地祷念半晌,然后抓起张画符箓黄纸迎空抖,那纸“嗤”地声就在他手中燃烧起来。
房中暗,伍汉超已看不到房内情形,不过这时他已猜出几分,估摸这神棍以邪教道义要诱骗姑娘身子,这姑娘竟然这时还对他信任有加,丝毫没有怀疑,直令伍汉超都觉得不可思议。
伍汉超幼读诗书,又在武当多年,文武、黑白两道,多少都
倪克虚空舞几下,将那纸符掷入掺鸡血酒中,旁边已掀盖头恭敬而立新媳妇儿见这神奇幕,不禁讶然轻叫声。
伍汉超虽不是道士,但是对这引燃符箓道家戏法并不陌生,瞧那人神秘兮兮故作神奇,他不禁哂然笑。
倪克捧起酒杯,庄重地念道:“红缨肇生,元尊始创,无生老母,真空家乡,有难相死,有患相救,恭请祖师,莅临身。”说着身子阵乱抖,然后对新娘子威严地道:“把圣酒喝掉。”
那新娘子才十六芳龄,庄户人家女子,肤色微有些黑,但是弯眉俊眼,小嘴樱桃,长得果然水灵灵花般漂亮。她见师公好像祖师爷上身,虽然不会饮酒,却也不敢推辞,忙接过杯来,将那水酒口饮。
水酒是江南米酒,酒力不深,只是渗鸡血纸灰,虽说是圣酒,那味道并不怎样,李家姑娘呛口,眼睛顿时变得水汪汪,倪克见色心大起,他嘿嘿笑道:“你本名叫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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