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点
点头，又对那位程秉希笑道：“那
程大人何事与陆大人争执啊？”
程秉希慨然道：“大人，卑职以为，海战中巨浪汹涌，船体摇晃，纵然研制出远战巨炮，但难以命中目
，最终仍要接近百丈之内才能决战。而在此距离，
方火炮优势便不明显，船舱厚度不过二尺，们重炮和敌船火炮击中目，所产生效果是相同。所以首先应该研究如何加强船体坚固，木料不同其坚固效果不同。卑职还发现，木板倾斜角度不同，夹层里塞堵填料不同，炮击产生毁损也截然不同，所以大可从这方面着手，研究如何加固水师战船为首要之务。”
杨凌这才省及那时弹道学、几何学等等都还没有系统发展起来，纵然研究出远程大炮，那也真是大炮打蚊子，毫无用武之地，不过若用来陆战轰击固定目标，还是有大用。
再者说这个发展趋势是早晚事，先研究出远程大炮，
俟有辅助瞄准工具立刻就可发挥效力，如果等出现瞄准工具再想着去研究大炮那可就旷日持久。
不过……无论什时候，加固自身战车、战船，都是军队研究开发目标，难得这两个军器局小官儿虽然意见相左，可是在不同研究领域却能有这番见识。只是木板舰再怎研究，能坚固到哪儿去？
中目，然敌炮亦可破船板。”
杨凌循声望去，见是坐于宴席末端两个年轻*员，正在低声争执，二人争忘形，已致声音大，杨凌笑道：“二位是哪司*员，似乎在争论火炮，可以说与本官听听？”
两个年轻*员忙诚惶诚恐地起立道：“回钦差大人，卑职南京军器局大使陆泽楷、程秉希，扰钦差大人酒兴，请大人恕罪。”
杨凌在京师时为研究火枪曾与军器局打过交道，知道这大使是从九品小官儿，按说他们是不够格上船饮宴，想来是钱宁也不知道他要询问哪方面东西，所以研究各种器具官儿都备两名以防万，这才稀里糊涂地也跟着上船。
杨凌笑吟吟道：“不怪不怪，酒席宴上论什官职大小？二位请坐，有什话但说无妨，本官也想听听。”
他开玩笑道：“如果这样，那何不给战舰披上铁甲……？”
他说到这儿语声顿，脑中灵光闪，忽地想到现代钢铁军舰因为那时舰船纯靠风力驱动以及没有铆焊技术等原因根本无法使用，但
二人还想客套，钱宁不耐烦地道：“大人叫你坐你就坐，哪来那多规矩？”
二人吓跳，这才谢罪落座。陆泽楷欠身道：“大人，卑职专门研究火炮，卑职以为，攻是最好防守，以攻代守可以取得最大战果。海战中如果方持有重炮，在对方射程之外，便可以举歼之。京师军器局传来新式火药配方后，火药威力大增，卑职以为，如果朝廷肯拨付人力、财物，潜心研究，朝火炮必可威力大增。”
杨凌喜不自禁，上下打量道：“陆大人是火器专家？”
陆泽楷不懂专家二字，但是估摸是指有所专精意思，忙谦笑道：“大人过誉，卑职就是研究火炮。”
军器局主事起身道：“大人，陆泽楷年纪虽轻，但确是军器局中研制火器专才，学有专精，许多老师傅都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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