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祥瞠目道:“大人说……没人……揣什?”
杨凌哈哈大笑道:“呃……是说大明制造,哈哈,方才是句番语,李公公勿需介意。”
谷大用忙自作聪明地抢着解释道:“杨大人府上养着几个来自遥远西方红发碧眼番人,大人这是说该国番语。”
李大祥几个人作恍然大悟状,连忙又表示番钦佩、赞美。
杨凌道:“不过诸位大人可要记着,说是民间自由通商,然则煌煌华夏非蛮荒小国可比,吾等乃为圣朝之臣,天子之属,需行引导教化百姓之责。若听之任之,岂不颠倒乾坤,败坏社稷,而市井之徒大行其道,呜呼悲哉!不能完全由着百姓们来。要引导,懂?不该多进、不该多出东西,在制订税率时候,就要调高些,百姓自然就少碰那些东西,咱们要多进日本国硫磺、刀剑
儿美色,羡慕杨凌捷足先登,却从心眼里没有丝毫岐视。
杨凌原本确是担心有些食古不化*员会当面对黛楼儿有所不敬,黛楼儿心高气傲,势必难受这种屈辱。他却不知这时代士大夫们对于贞节看法两极分化严重,方面对女人刻薄到极点,另面又视流连青楼为风流韵事,纳名妓为妾蔚为时尚,根本没有他想那严重。
谷大用对杨凌到来自是喜出望外,他这些日子忙着海关衙门、市舶司、水师、和税监衙门建立,谷大用才学有限,不过他是吃堑长智,牢记杨凌嘱咐,绝不盲目瞎指挥,只是抓着人事权不放。
肯卖力、能出成效,就是可用之人,他便放胆让手下人去做。反正他背后有杨凌、有皇上、有京中皇亲国戚和地方士绅豪族支持,身居上位掌控全局者主要功能便是调动部下积极性,细而化之东西并不需要他去亲自处理,何况还有两厂卫暗中传递各种商业情报和各个衙门筹建进程,没有什事真正瞒得过他。
杨凌、成绮韵应承接风洗尘酒宴,谢送地方各司*员,这才和谷大用、李大祥等几个亲近人物回到钦差行辕,置茶清谈。
这处宅子是谷大用在市舶司衙门旁新建处海市行辕,谷大用是北方人,不习惯江南小桥流水、曲环回廊,这宅子建筑如北方豪宅,讲究就是个通敞气派。
高大门楣,笔直通廊,排风磨铜气死风灯由大门每隔五步便挂盏,直延伸到中厅,照得院子里恍如白昼。
“咱家已令苏州织造扩大生产,那些个人织坊也按照大人吩咐,叫他们各自负责块,产丝专门产丝,织罗专门织罗,产成品由织造局统收购。这样分工每家都节省大量人力物力,生产速度也快许多,而且各家之间是相互供应关系,谁也离不谁,各家织坊也没有互相拆台、撩阴腿下绊子。”李大祥是被杨凌“笑里藏刀”吓破胆人,落座便讨好地道。
杨凌笑道:“辛苦辛苦,类似瓷器、丝绸、布匹、佛经、诗词这些东西,高中低档都要准备,通商后可以高价销往日本国。”
他饮几杯水酒,兴致颇高,眼前又全是下属无需顾忌,时性起顺口笑道:“这阵儿MadeInChina可不是廉价制造,呵呵,那可是三分本钱七分高利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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