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门口，忽地想起
事，又回头道：“对
，咱们内厂在江南
势力，大半是你手发展起来，你要控制住他们，今后搜集情报方向不止是咱们大明商战和军事，随着与藩国通商范围扩大，你要安排探子扮作商人随商船往来于天下各国，注意搜集各国士农工商种种方面情报。”
“是！”成绮韵应声，见杨凌举步出门，忙又唤道：“大人慢
之处，只要再在
大明边境吃点亏，走投无路之下他们选取琉球为据点可能占八成。”
成绮韵听到这里暗暗松口气：“小祖宗，人家想说你总算是都想到。”
她满心欢喜地搁下笔管，轻笑道：“大人所思所虑实在周详，卑职时都未想到呢。不过大人所言倒提醒，卑职以为救琉球虽难，守琉球却容易。如果等到倭寇占琉球才派兵相援，恐怕日本国权衡利弊，也会暗中拖咱们后腿。所以既然料定他们会取琉球，依卑职之见，咱们得抢在他们前头，只需运三卫兵马去守岛，琉球便可保无虞，同时还可牵制倭寇对大明沿海攻掠，举两得，大人以为如何。”
杨凌心中动，暗想：“岂止震慑倭寇，驻军于此，还可牵制日本。以此为跳板，如果两国旦发生争端，有此岛在手，兵员运送、粮草补给、舰队维护等后顾之忧全都没，而且也不用怕后来小日本会把琉球吞并。只是自己这个钦差虽奉四道密旨，还有道调兵令符，可那预备都是在大明用兵，如今要派兵进驻他国，没有皇帝下旨怎
可能？此事实在难为……”
成绮韵见他面有难色，掩口轻笑道：“琉球国是大明最忠心藩属臣国，琉球有难而不救，必寒诸藩国心，朝廷中大人们不会看不到这点。再者，皇上对大人信任有加，相信大人把密折奏上朝廷，分析番利弊得失，皇上也会允准大人建议。军费嘛倒好办，驻军则保卫琉球，二则开市通商后可以代为琉球商民护卫，所以所需军辎可用琉球国支付……”
成绮韵越说越是得意，忍不住又眉飞色舞地道：“至于琉球方面也没有问题。琉球久受海盗和日本国欺凌，早就有过向朝廷借兵驻扎请求，只是朝廷水师不能远航，自顾不暇之下直未允准许，现在有大量远洋战舰还有何惧？大人，琉球国王得知大明决定开放海禁，已派世子渡海来打听消息，此刻就在苏州城中，大人明日不妨见他见，对琉球世子晓以利害，想来要琉球主动上表请援也不为难。”
杨凌瞧她面对自己侃侃而谈，副胸有成竹样子，脸上露出似笑非笑表情，那怪怪模样看得成绮韵心里发毛，她忍不住倒退步，把自己上下打量番，疑道：“大人为何这般看？”
杨凌眉毛挑哼声，径自走回桌旁坐下，端起杯来用茶盖轻轻拨着水上茶叶，耷拉着眼皮子慢条斯理地道：“刚才说这些，想必成二档头早已经想到吧？”
“呃？”成绮韵干笑两声，这才发现自己开心，老毛病犯，在他面前又卖弄起来。
杨凌笑笑，吹吹浮茶，举杯饮而尽，然后摞下茶杯起身道：“好啦，你既然早有腹案，也不用说太细，你再想想，好好润色番，明日早交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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