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字顿,杀气腾腾地道:“这仗,许胜不许败!战事起,你们各督所部,伍长退,杀伍长!伍长不退而兵卒退者,尽屠。什长退,杀什长!以此类推,若全军退,对不起将军,就要用你项上人头,祭手中尚方宝剑!都听到吗?”
众将被他骇脸色苍白,战战兢兢说不出话来,杨凌又大吼声:“听到吗?”
众将这才猛咽唾沫,齐齐拱手道:“末将听命!”
杨凌声音拔高截,厉声道:“你们把本官连坐屠杀令晓谕全军!再告诉所有士兵们,倭寇不是群猛虎,而是群野狗!你胆怯,他张牙舞爪吠比狼还凶,你把它打疼,下次不等你哈腰捡砖头,它就会夹着尾巴逃之夭夭!”
闵文建把大刀铿地顿,吼道:“老子也受够这些怂兵怂将气,无论做官、当兵,都摸摸自己裤裆,要是没少那嘟噜,就他妈挺起腰来当爷们,跟着督帅去打野狗!”
恍然道:“他们作出据城而守姿态既是引发近,也是为……”他忽地扭头对中军道:“速速传令后阵辎重兵,将八门火炮引入中军,把攻城云梯、战车伪装成火炮,中间置以炸药桶,快去!”
中军领命,急急奔向后阵,杨凌唤过参将洪鹏问道:“你是本地人,来问你,此去吴江,路可有什险要所在可以用来伏兵?”
洪鹏想想道:“此去吴江路坦途,唯在经过十瓦寨附近时,路左有片泥泽,大约有方圆数亩地芦苇丛,右侧是片缓坡,植有许多低矮茶树,如要藏人,路上只有这个地方适宜埋伏几千人马。”
杨凌下马,仔细询问番那里地形,洪鹏令人举着火把在地上画图详细叙述番,杨凌站起身来望着那副地图沉思半晌,下令道:“把众将唤来,本官要在这里部署军令!”
伍汉超站在杨凌身后捧着黄绫缠裹尚方宝剑,两旁侍卫手举火把,火光猎猎映着杨凌肃然脸庞。杨凌将众将唤过,指着地上图形,向他们交待着彼此要执行任务。
罗毅罗都司与倭寇对仗数阵皆败退下来,因总督府设在苏州,为加强防护力量才将他兵调来,这番羞辱话听在他耳中,就像专门说给他听样,句句像根根针似扎心疼,他立即高喊道:“是,今日末将再
杨凌切交待完毕,缓缓挺起身来,环顾四周,低声道:“诸位将军,咱们江南兵,孬到什程度,不用说,你们也知道!”
“是气力不如人?武艺不如人?也是,那些亡命徒天天干就是这买卖嘛,可猛虎架不住群狼啊,诸位大爷!咱们两万三千人,四个打个还不成吗?”
杨凌忽然怒吼起来,他向吴江方向指,厉喝道:“前方是什人在遭难?是辛苦劳作,供你们吃、供你们穿衣食父母!他们正在被倭寇屠杀、凌辱!常言道养兵千日,用兵时,养头猪临过年还能吃顿肉呢,养群废物是用来肥地吗?”
这样别开生面战前动员,可让这群将领开眼界,个个羞脸皮发紫。
杨凌反手从伍汉超手中拔出尚方宝剑,剑光凛冽,直刺长空。他这些日子虽然辛苦,可是每日随伍汉超习武不辍,剑法已似模似样,这剑花抖,声作龙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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