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鳞阵形适于密集攻击,最大缺点是只需少量奇兵自后突袭,就可以将阵形破坏,但是明军现在后边是坚固城墙,根本无需担心后防。
而且长短、远近兵器搭配密集阵形,可以相互拱卫,对于军心士气具有稳定作用,短暂骚动后,鱼鳞阵终于稳定下来,在将校督促下迎向倭寇。先是犹疑、小步伐行进,随着倭寇越逼越近,无路可退明军终于红眼睛,嘶吼咒骂着扑上去。
恐惧达到极致就会产生疯狂破坏欲望和勇气,杨凌心理学总算有用武之地,极度恐惧明军终于爆发,他们呐喊声音尖尖,充满恐惧和绝望,但是举止和动作却变比最勇敢士兵还要疯狂:杀!只有杀眼前这些人,才能活命!
“呜~”渗人声低吟,排布在中军箭手较足两膀之力,射出第排箭矢,从疯狂前冲明军头顶飞过去,“噗,噗,噗……”连串沉闷轻响,那是箭镞射入肉体声音。
明军箭轻,但倭寇大多没有铠甲,虽不致命箭矢却令受伤倭寇个个踉跄摔倒在地。在这样杂乱无章冲击阵形
随着声炮响,试图偷袭入城倭寇被密匝匝弹雨扫七零八落,紧跟着城中喊杀震天,早已蓄势以待明军倾巢而出,迅速在城门外空旷地场地上布成密集进攻、完全放弃后防线鱼鳞阵。
后面城门“砰”地声合上,紧接着铁链吱悠悠阵响,吊桥慢慢升起来。
白重赞居于阵中,凛然大喝道:“奉钦差大臣督抚六省军务剿倭总督杨凌杨大人命,尽歼前方倭寇!倭寇不净、城门不开,生死胜负皆在此战。杨大人片刻功夫就会领军回援,将士们,给冲!”
白重赞带出八千人,城中还留下七千兵马守城,纵然全军被灭,也足以支撑到杨凌回援。但是如果大军坚守城池,静待杨凌赶回再出兵,尽管可以减少伤亡,利用城墙和大炮更多地杀伤倭寇,可是杨凌回军时与城中守军不能尽快合围,倭寇就有趁机突围逃走之虞。
而且杨凌使这背城战,令白重赞抢先出兵,更主要目是激起全军不畏战决心。那时军队,既没有能绝对穿透板甲兵器,也没有能绝对抵御火铳盔甲;既没有必能攻破坚城大炮,也没有能够完全抵御炮火防炮要塞。
可以说两军对垒导致双方巨大差距最主要原因就是士气,此外才是双方日常训练强度和将领指挥领力。明军屡战屡败,甚至闹出数千兵被百十个倭寇撵得鸡飞狗跳局面,并不是武器和武力差距太大,而是军队根本没有斗志。
杨凌现在既没有时间、也没有足够军费去支撑他重新招募士兵,来替代这支已经腐朽军队,就唯有使出狠招,期盼他们能有凤凰涅槃表现。
种结构如果不能从内部打破,又不能用另种模式替代,那就只能指望外部力量来促使它改变。
前方倭寇开始从暗处冒出头来,明军后无退路,前有倭兵,经过短暂惊慌,他们终于明白到:眼下已没有可以让他们逃跑选择,要想活着,就只有和眼前倭寇拼命。
杨凌军令早已传回,连坐军法使士兵之间互相牵制,没有人敢先露出向两翼逃命意向,而且执法队已经悄然布向两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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