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正在打扫着战场,将具具无头尸体拖放到边。这仗没有留下个活口,因为那些受伤未死倭寇,也被砍头小组们趁人不备把“赏钱”弄走。
乱哄哄却喜气洋洋队伍中,两列火把向杨凌走来,当先人是伍汉超和位身着蓝衫,体态婀娜少女,后边是两列英姿飒爽女兵。
伍汉超走到杨凌马前,喜气洋洋地道:“大人,这位是广西南丹州土官,圣命授令统帅南丹、归顺、那地、东兰、直隶、田州六州狼兵‘女官参将总兵’宋小爱姑娘。”
杨凌接到朝廷报文时,已知道调来各省狼军,广西道首领是位女将,只是没想到竟是这个年轻貌美姑娘,他忙跳下马来,拱手道:“原来是宋大人,久仰久仰,此次多亏你们来及时,才能尽歼这群倭寇,功莫大焉。本官定具实上奏朝廷,为宋大人请功!”
宋小爱抚着银项圈,上下打量他几眼,方踏前步深施礼,行竟是正宗大明军礼:“卑
系,往脖子上搭,便光着脚丫子狂追起来。
这股倭寇在大明从没吃过这大亏,逃如此狼狈,再挫折彻底敲碎他们玩勇外壳,当他们逃到处两丈多宽深没大腿沙河时,速度迟缓下来,大约四百名来不及过河倭寇被光脚板追兵追上,刚交锋,已士气大落倭寇便被壮家兵杀得节节后退。
个倭寇首领大声用倭语喝令手下避开狼军正面,沿着鹅卵石河坡向两侧逃逸,可惜这时明军也追上来,分散成字长蛇倭寇队伍迅速被切成十来段,被明军和壮家兵口口吞掉。
对岸倭寇已经被杀晕头,副首领秋本明不利用这个机会带领部下逃走,居然异想天开,想利用这道河流阻止明军进攻,直至越涌越多明军开始用弓箭攻击,他才颓丧地发现自己根本没有险要可守,只得放弃河岸继续向西,逃向塘村。
因为向西只有这条路走,最终必然到达塘村,所以明军轻骑绕路已先行赶到,命令全村百姓马上离开,又令保甲招呼人将船只、竹筏驶走。
这些百姓都是傍水人家,要逃也无处可逃,干脆扶老携幼,全部上船和竹筏,远远划到湖中距岸边两三百米远地方停靠。倭寇杀到湖边,发现陆路已无,又无船可渡,后边大队明军呐喊着冲过来,他们唯能做就是背水战。
九百胆魄已丧倭寇,后面是太湖水,前面是三万多士气正旺明军,这是场毫无悬念战斗。枪林箭雨中,壮家兵抢先攻击,依旧是七人组,相互应和,但是战意昂扬官兵马上冲进来,明亮刀枪凶狠地向敌人劈去,刺去。
壮家兵阵形被自己人冲七零八落,他们也顾不上向训练有素壮家阵法,凶性大发壮家兵干脆也学着明军各自为战,边发出野兽般吼叫,边向前冲去。
整个战场只有那些“砍头三人组”依然保持着冷静,他们紧紧蹑在自己队友身后,不管那些倭寇是壮家兵杀,还是明军杀,趁着混战之中头人和管事们看不见,只管尽情地把头颅割下来塞进自己口袋。
杨凌乘着马,慢腾腾赶到太湖岸边时,处处火把通明,映得湖水中金蛇万道,明月高挂天空,看那水中,似也已被鲜血尽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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