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子安见钟富张口结舌样子更加得意,他跷起大拇指很光棍地道:“格老子,试哈嘛,今天老子就站到这个塌塌,你娃动动老子看,莫看你娃长得莽戳戳,把老子惹毛,随便手整得你龟儿冒烟!”
钟富嘴唇哆嗦半天,猛地捶桌子,才憋吼出句话来:“哥几个干他个小婢养!”说着“哗啦”声,带着桌子椅子往前冲,个“山东大擂”把挺胸腆肚乔子安给悠出去,“轰”地砸塌张桌子,吓得食客们慌忙向旁躲。
帮兵痞顿时掐作团,蒋洲领着帮亲兵,见两边打起来,这下可火,他边“龟儿子”地骂着,边冲下来,打性起个山东兵只看到伙四川兵从楼上冲下来帮忙,哪顾得看他品级,蒋洲刚刚拐过楼梯,那山东兵已抄起条板凳,“砰”地下给他脑袋开瓢。
六十多号大兵打起群架,楼中食客吓哄而散,连老板都逃出去,只听楼中“龟儿子”、“小婢养”不绝于耳,劈呖啪啦响声心疼店老板阵哆嗦。
个机灵点伙计急忙道:“老板,老板,这兵都归着总督府管呢,才隔着两条街,您还是快去总督衙门报个信吧!”
坐六七桌客人。
钟富带人抢进去,眼瞧见里边靠墙还有四张桌子,恰好坐下他们三十多人,连忙抢过去拍着桌子,扯起大嗓门道:“大人,这有地儿,快来请坐。”
“嗳嗳嗳,那地方老子已经定下,你另寻家酒馆儿哈。”随着喝声,几个四川兵从楼上走下来。他们便是今早到达川军,统兵参将蒋洲也是在安营扎寨之后到城里闲逛。
他到楼上见只空两张桌子,便带几个亲兵坐下,叫其他人去楼下,这几个刚刚折回楼下,就看到队官军要抢那座位,忍不住便喊起来。
钟富这群当亲兵也是蛮横惯,再加上参将大人在此,灰溜溜就此离开,哪里丢起这人,而且那人自称老子,听钟富也老大不高兴,两下没有三言两语便拍桌子瞪眼睛地争吵起来。
店老板恍然大悟,急忙扯起袍裾往腰带上塞,嘴里大喊着“官兵打架”,慌慌张张向总督衙门赶去。
店老板路喊着,风风火火地刚刚拐过前边路口,就见队穿着宝蓝色圆领阔袖对襟衣,下穿黑裤
酒家和食客见是两伙外地大兵打架,谁也不敢上前相劝,只是提心吊胆地站在边。
蒋洲听见楼下争吵,连忙赶到楼梯口向下看,见双方只是争吵,自己兵并没吃亏,便沉住气抱着双臂站在那儿冷冷地往下看。
他亲兵论身材较这些山东兵可逊色许多,本来还有些胆怯,但是这时见参将大人领着众亲兵站在楼梯口替他们撑腰,这可不能掉价。
听钟富抬出他们参将想压自己,那个川兵队长乔子安不屑地撇撇嘴,阴阳怪气地椰揄道:“你个瓜娃子,抬出你参将官想吓唬老子?你山东参将,管得四川兵?打锤扯筋老子都不含乎,这张桌子要定。”
钟富论嘴皮子可没他说溜,直气得胸膛起伏,他这气更说不出话来,只会“呼哧呼哧”地喘粗气。孟四海脸色铁青,不过他堂堂参将不好和这些大兵争吵,只是眯起眼睛看着自己亲兵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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