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离手指在背后动动,两名将校“嚓”地声就欲拔刀出鞘,雪亮刀锋刚刚拔出半,何炳文近前六名弓手已霍地抬弓举箭对准他们,两人钢刀拔出半便僵在那里。
何炳文大怒:“这些水师将领打仗不行,内讧倒嚣张很,竟然要对动刀。”他上前步,森然道:“此地,才是主将,这仗怎打鄙人说算!军令如山,非同儿戏,要打滥仗等回福州,定奉陪!”
双方剑拔弩张正僵持不下,严虎帝见山下明军前队已浩浩荡荡赶到山脚下,急忙打圆场道:“诸位都是为完成阮大人命令,何必刀兵相见呢?倭寇已经到山脚,何将军快快下令吧!”
何炳文冷哼声,转脸望去,只见前队约千名官兵已走到谷口,可是中军却没有紧跟着前队,两支队伍隔着半里多地,如果开炮轰击前队,中军倭寇定来得及反应,他们可以迅速退回古道深处,或者立即向两侧密林隐没,而那里埋伏官兵并不多,很难达到全歼敌军效果。
何炳文紧张地盘算下,如果静候中军过来,前队千名倭寇定可以抢在洪水到达前逃出去,以他们战力,立刻就
官兵刀枪耀眼,队列森严,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们底细,就算对面相逢,怕是就连自己都要被他们瞒过去。
水师千户严虎弟迫不及待地道:“快,引燃火炮,擂石、擂石,弓箭手准备!”
“吱呀呀”阵响,弓弦声令人心惊胆寒,枝枝狼牙利箭搭上弓弦,这样重箭劲弩,就算对方身穿重甲,也绝对可以透体而入,象镰刀割草般连人带马顷刻间射倒大片。
“统统住手!”何炳文厉声低喝:“混账,他们还在远处,此时开炮射箭,后队倭寇势必遁入山林,再想抓他们就难。待倭寇前队出谷口,再听号令。违者,斩!”
何炳文军纪甚严,官兵听令立即松弓弦,重新伏低候命。严虎弟涨红脸怒道:“何大人,阮大人将重任交给你,你怎可如此畏敌怯战?如果等他们到谷口再发动袭击,有人冲出去怎办?”
何炳文翻翻白眼:“群瞎指挥白痴,当初在鸡鸣驿,刘公公和叶御使也是这套词儿,可是身为主将真出事倒霉却是老子,这群蠢货懒得理会他们,等打胜仗有战功可捞,他们也就不会计较。”
想到这里何炳文黑着脸哼声,毫不理会地转过头去,低声命令道:“谁也不要弄出声响,静候倭寇靠近。大炮装填缓慢,这先发八炮,要轰倭寇阵脚大乱!”
严虎弟有些着急,周洪密令就是要他们监视着何炳文,务处要督促他抢先开炮造成既定事实,钦差仪仗与普通大军是不同,如果山下明军走近被他看出破绽可怎办?听提督大人意思,此人似乎并非绝对可靠呀。
荆离也是周洪心腹,在场将领中以他品秩最高,见严虎弟被何炳文呛回来,他背负双手,冷冷地道:“何游击,本官负有督战之责,命令你立即开炮,否则军法从事!”
何炳文缓缓起身,双目微微地眯起来,也寒声应道:“荆大人,布政使大人命令,是尽歼倭寇,此战是由指挥,战不战是你督战使责任,何时战却是下官分内之事,勿需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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