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呵呵干笑道:“本官时忘形,竟没着官衣……咳咳,勿怪,勿怪。来来,快快进房来,估摸着你们还得三五日才到,怎这快?”
“哪儿敢不快啊?大人不是要星夜兼程把阿德妮姑娘送来,说您……您都十万火急?”成绮韵似笑非笑地说,那双妙目瞟杨凌眼,却有着重逢喜悦和欣然,眼光轻轻柔柔甚是撩人。
阿德妮懂汉语,成绮韵语中打趣意思先是没听明白,随即便领悟过来,脸蛋儿顿时带出几分忸怩。
杨凌瞪成绮韵眼,见她笑盈盈根本不怕自己,只好无奈地道:“快进来吧,正有些事情要与你商议。”
三人进房坐下,丫环端上冰镇酸梅汤,二女路行辛苦,有这清凉解渴冰饮十分欢喜。杨凌摸不清阿德妮真实身份,有些事情还不想让她知道。
贪利和冒险者开始组建简陋船队偷袭朝鲜和日本沿海,劫掳妇女然后卖往大明,他们没有统旗帜,纠集人还有朝鲜和日本本地无法生活贫民,所以以上两国时也摸不清他们来路。
杨凌实是没想到还有这种副作用,然而尽管朝廷明令禁止:非战俘人员不得私相买卖。可是私下交易仍红红火火,这种有供有求黑市交易根本难以禁绝。
这些交易都是暗地交易,买入豪门大院人语言不通,平时又不能抛头露面,再加上相当部分掳来人觉得现在生活和以前相比有天壤之别,汉人主顾又大多并非凶残虐待之辈,所以根本不愿意回去,即便查到很多人也配合主人否认是被掳来。
杨凌忙于福建战事,部署、任将、选士、信赏,还要联络招安东海四大寇和蓄势对付满刺加西洋海盗,对此也只能鞭长莫及,望北兴叹。
这日,杨凌正坐在椅上批阅着大摞必须由本省布政使亲自签署命令军政、民政卷宗,后边两个穿着薄衣轻裤小丫环轻轻给他打着扇子。那时衣服实在麻烦,杨凌酷热难耐,已经顾不为官者仪容,他光着膀子,肩上搭条湿毛巾,若不是坐在这个地方,任谁也看不出这是个钦差大臣、堂堂侯爷。
他先询问成绮韵有关苏州那边和与海狗子等人洽商结果,然后才“漫不经心”地道:“倭人夺们战船,可惜不会使用火炮,行到海上遇到西洋海盗,结果倭寇几乎被全歼,大半尸沉大海,
忽然,有人高声叫道:“大帅!大帅!卑职把成档头和阿小姐请回来啦!”
“哦?”杨凌喜,急忙摞下文案冲出去。曲径回廊下只见刘大棒槌站在那儿,满头大汗、兴高采烈地喊着,杨凌诧异道:“人呢?”
“嗄?”刘大棒槌左右看看,嘿嘿地傻笑两声,向旁边闪,只见成绮韵娉娉婷婷地站在那儿,轻衣翠袖,宛若玉人,那位黑粟色头发阿德妮站在她后边。
杨凌现在每日习武,身肌肉颇有看头,只是从小没受过苦累,皮肤极为白晰。成绮韵还是头次瞧见杨凌这副形象,她先是诧异地瞪大双眸,然后掩口而笑,轻盈盈地上前礼道:“绮韵见过大人!”
阿德妮甚是机灵,也有样学样上前施礼,她常在海上,自己肌肤都晒成小麦色,海盗们赤膊行海场面见多,倒没有成绮韵那般大惊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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