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冰镇湖鲜喝完,杨凌舔舔嘴唇说:“很不错,阿德妮累坏,回来就去睡,回头给她送碗去。”
“偏不!”成绮韵娇嗔地瞪他眼,随即化为笑:“早就准备她那份儿,着人端过去,还告诉她,说是她未婚……夫给她准备。”
杨凌无言地苦笑,成绮韵放下碗匙,轻笑道:“你也累,就在这歇晌儿吧,吹箫给你听。”
管竹箫,载着悠悠深深情意,如同水流花放,鸟鸣蝉切,荡漾在曲廊鱼池、假山花树间。
艳阳高照,树影婆挲。
勃发穿透力,令成绮韵心怦然动。
多快呀,刚见到他时,那个谦和、几乎不懂什官场规矩年青钦差,如今不只大权在握,而且正逐渐地成熟起来,有镇守方封疆大吏应用智慧和威严。他身体也越来越强健,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文文弱弱青年。
那种成熟、有力眼神,让成绮韵心灵阵悸动:伏在这个男人怀里,被他有力臂膀拥抱住,该是多甜蜜,心灵会象停泊进港弯小船般宁静。女人要,不就是这样份温馨,种寄托?
她收敛心神,淡淡笑道:“只是提醒大人,男人可以因为意气相投、可以因为追随着你有大好前程而鞍前马后,誓死追随,但是女人不稀罕这些。她们如果肯无怨无悔陪着你、心甘情愿为你做任何事,唯可能,就是爱上你。阿德妮很聪明,她经历太多曲折,所以心里也充满警觉,现在你就像是她溺水时抓住块木板,只能暂时让她平静下来。但是当她想通你已经有几房妻妾时,她就会对自己现在身份产生犹疑,患得患失。大人要想让她心定下来,要她毫无怀疑地付出,也只有给她份爱,个家。这不是交换,不是功利,她很可爱不是?她除你,又能爱谁?”
杨凌定定地看着她,微风拂动她衣袂,使得她身上线条温柔而流畅,她俏脸肌肤如刚削皮香水梨,丰润水灵,显出独特清雅风韵,隐隐地还散发着种淡淡清新气息。那双眼神,却闪烁着,迎上他目光,却又想要逃避开。
葡萄架下,临池春睡,纤纤玉人吹箫。
这是人间何等美事,在这战火硝烟、处处杀伐地方,不知道要羡煞多少人。
股倦意渐渐掩来,杨凌合上双眼,只咕哝道:“铸炮局正抓紧抢铸佛郎机炮,以便装备水师,眼下也没太紧要事,你也累,明
“这番倾诉,你是为阿德妮而感喟,还是为你自己而怜伤?你为忙忙碌碌,尽心竭力,其实也是为这个愿望?”
话到嘴边,杨凌又咽回去,他没有问,只是四目相对,读着对方心里意思,他读懂,这刻,眼睛真好像变会说话,这就是心有灵犀感觉。
丫环捧着红漆托盘来,盘上放着两个青花细瓷小碗和两柄银匙。
她到来打破两人之间静谧,成绮韵让丫环将托盘放置在躺椅旁矮几上,然后姿态优美地拿起碗,用银匙调理几下,舀起匙轻轻凑到杨凌嘴边。
甜甜、凉凉,那是冰镇鲜菱、雪藕、莲子汤,甜美清凉味道直流到心里,更叫人惬意是那如玉如水佳人,和那温柔款款情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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