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两个人各怀鬼胎,早已不是起打江山时那推心置腹,两个人挟枪带棒、话里藏刀,最后弄不欢而散,心中芥蒂更深。
雪猫返回自己岛上,越想越不是滋味。王美人是最早投靠朝廷,肯定要受到杨凌青睐,白小草那个土财主是有奶便是娘,只要让他继续赚钱根本不在乎权力大小,如今海狗子拿着自己两家势力和朝廷讨价还价,朝廷真要是同意他条件,那功劳和好处也是海狗子,自己就是他赌桌上枚筹码,这口气如何咽得下?
雪猫想来想去,于是把自己心腹幕僚马空闻给找来,想让他给拿个主意。
这马空闻读书都读傻,完全就是个
番谈论,原来自海狗子送金珠玉宝、财帛美女给杨凌后,此事直瞒着雪猫。但雪猫早在海狗子身边埋有心腹,已窃知此事,两下里都暗暗地等候着朝廷方面消息,以便再定行止。
奈何成绮韵只令何思改三不五时上趟双屿,谈都是寻常磋议,始终不接近实质内容,海狗子不愿表现太过迫切,所以也不好催促,但是心中难免忐忑。
他偷偷遣人到福州,听说杨凌对他送去异族美人十分喜爱,无论到哪里都是出双入对,海狗子这才放心下来,召集老精等干心腹,众臭皮匠致认为杨凌故意拖延时间,是为压低价码,所以他也沉住气,不肯主动提及招安事宜。
不料他不急,雪猫却急,眼见双方来往密切,谈些什他概不知,白小草宣布接受朝廷招安后,海狗子更是和朝廷没有公开来往,这分明表示双方已进入实质性谈判阶段,必定是有更秘密往来,而他始终置身事外,如何不急?
他倒不信海狗子会害他,可是海狗子想独揽接受朝廷招安事宜,尽量为他自己谋求好处,仅这件事就令雪猫极为不悦。独龙岛之战,见识朝廷水师武力后,雪猫大为震惊,再也忍不住去见海狗子。
何思改面见海狗子时,曾“无意中”透露已经和雪猫取得接触,海狗子虽说半信半疑,这根刺毕竟扎进心里,他见雪猫来访,面上虽像以前样亲热,暗中却已揣小心。
雪猫装模作样地和他议及东海局势,探讨象王美人、白小草样接受朝廷招安可能性,言语间常常语双关、带着些愤懑,本来是暗暗点出自己已风闻他同朝廷往来事,叫这位结拜大哥别把自己当傻子。
可是先入为主海狗子怎听,都像是雪猫瞒着自己和朝廷在打交道,只是他势力稍逊于自己,地盘又没有自己大,现在朝廷在琉球驻兵,可以说对他地盘直接构成威胁,自然也不可能给他开出更高条件,这是酸溜溜地来呷醋。
这来海狗子顿生优越之感,于是概然透露点自己正和朝廷谈判讯息,还说为谋取最大利益,要雪猫多配合他,兄弟同心,沉住气逼朝廷开出更高价码。
为安雪猫心,他不免神神秘秘地吹嘘番自己和杨大人关系如何密切,朝廷如何看重他话,这本来是在兄弟面前故意炫耀,同时又带着些警告:“你也在和朝廷谈判,别当老子不知道,和杨大人关系比你近乎多,你还是别生外心好,老老实实跟着混,吃肉就少不你那口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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