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午功夫,随着艘艘原属于海狗子船队被明军押送着运往福州同时,北自朝鲜、日本、南自占城、爪哇,来往走私商船自投罗网不下三十条,货物总值数百万两。韩武这才意识到双屿走私规模之大。
在朝廷连续发起剿倭、剿寇,海上战事频起情况下,还有这样多商船避过重重阻隔赶来交易,那全盛之时
海狗子在混战之中伤足,行走不便,逃到岛边礁石上时,还未等爬上条小船,就被蜂拥而至官军拖死狗般拽回来。
现在,还有部分官兵正搜索着岛上星罗棋布洞穴,将些零星躲藏海盗押回来。海边,已经运走十余船货物和财宝,现在官兵正押着许多妇女和孩子登船。
每般船上都装运部分海盗回去,他们他们被赶进黑暗船舱,直至进福州港才能重见天日。大批海盗则被集中在那片空旷平坦青石铺就沙滩地上,四周有弓矛手看管着。
韩武和彭小恙正指挥着艘艘船只离开,忽地有人急急赶来报告道:“启禀大人,南入港口外三里,出现两条大船,要不要派人拦截?”
韩武和彭小恙相顾愕然,韩武抢先问道:“是什样船?可看得出来路?”
城下海盗,还是城上雪猫。
雪猫痛心地看着自己血本点点被官兵吞噬掉,心如刀绞。杨凌默默地看他眼,在声如秋风拂过枯叶般萧索叹息声中,悄然转过身去,向另侧走去。
雪猫眼角余光瞥见杨凌动作,他想也不想,声绝望厉吼,忽然十指屈张犹如鹰爪,双足弹地轻如狸猫,向杨凌猛扑过去。
“噗噗噗”两筒梅花弩,十枝油汪汪劲矢,全部贯入他后背,雪猫个趔趄跌在地上,他挣扎着爬起来,膝盖颤抖刹才立起身子,目眦欲裂地瞪着杨凌,嚎叫道:“姓杨!”
杨凌身影顿下,他没有回头,只是紧紧披风,沿着城碟继续向前走去。身侧,门门火炮随着他经过,依次喷吐着火舌,毫不留情地向城下倾泻着。
那士兵道:“离尚远,看不出门路,不过绝不是咱们大明战船?”
彭小恙问道:“船上没有明显标志?”
那士兵道:“有,主帆上有只海鹰图案。”
彭小恙哈哈大笑起来,摆手道:“不要阻拦,让他们进港,然后再截住他们退路,这是苏腊国大走私商阿贵商船。他们不知双屿已经落到咱们手里,这是跑来转运货物。”
官兵依言隐蔽行踪,待那两艘商船进海港才现身出来,果然将两艘装满各种货物商船堵个正着,初步估计两艘商船货物价值不下十万两白银。这两艘船自然也就此换主人,由韩武派兵连人带货驶向福州。
雪猫狞视着杨凌背影,双眼已开始模糊,眼前像是飘过团团黑色雾。何炳文冷酷地挥手,个按刀而立侍卫霍地跃过来,半空中便扬刀出鞘,厉喝声道:“雪猫谋刺钦差、图谋不轨,斩!”
刀风殷然,刀光如轮。
锋利刀锋从雪猫颈上掠而过,颗大好人头飞上半空……
※※※
天亮,双屿之战已进入尾声,万八千名官兵穷搜左右两岛,搜获丝绸、茶叶、瓷器和从南洋运来香料、珠宝不计其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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