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点就透,嘿嘿笑道:“不用说,咱家明白,杨凌派人纵然对设立讲武堂不那心甘情愿,也不会出面弹劾。李、杨系人充当和事佬可能。咱家正和杨凌争权,韩文这是希望咱家打头阵呐。摇旗呐喊活儿,咱家干过好多年。下套子绊人更不在话下,等他钻进来,咱家就摇身变,义愤添膺,让他老韩里外不是人。嘿嘿嘿……不过……”
他亲热地唤着张彩表字道:“尚质啊,凭这样就扳得倒他吗?想李东阳、杨廷和是定会出面保他。”
张彩微笑道:“文冕这帝婚而不输银、聚众攻吁忠臣两策,
皇上准备九月里纳唐仙为贵妃,同时还要修缮豹房,这笔银子您不是打算从太仓金库里出吗?”
刘瑾摊手道:“不然怎办?总不能叫皇上不痛快啊,他不痛快,能痛快得吗?户部没银子,那只好掏皇上内库老底。”
“着哇!”张文冕用折扇击掌心,眉飞色舞地道:“银子咱是出定,可是皇上大婚,户部是没银子拿还是不想拿银子,这话在皇上面前怎说还不是您句话?”
刘瑾眉尖跳,脸上牵起丝阴沉笑意,他点点头道:“说下去。”
张文冕道:“皇上也是人,而且是个好面子男人,这件事就能叫他不痛快。学生今晚把奏折清理下,把咱们人写奏折都抽出来,单单留下韩文派奏折呈给皇上,刘公在皇上面前再义愤填膺地给杨凌说几句好话,韩文在皇上心里可就臭到家,再也休想香起来啦。”
“哈哈哈哈……”刘瑾象只母鸭似阵呷呷怪笑,张文冕见他开心,继续卖弄道:“刘公,所以说呢,这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韩文在打杨凌主意,咱们却打韩文主意,朝争嘛,不外如是。”
“计策是不错,可惜还是有点幼稚。”张彩心中不屑地笑,插口道:“韩文久居官场,深谙为官之道,方才这些奏折门下也看过,都是那些御使台、翰林员言官打头阵,韩文绝不会赤膊上阵,勇当先锋。言官无罪,只要韩文不露头,又能怎办?”
“这……”张文冕苦心想出办法,被张彩言指出其中不切实际,不禁有点恼羞成怒,这人心胸狭窄,最受不得旁人挤兑,张彩位居吏部尚书,人又长丰神仪然,翩翩美男,原本就受他嫉恨,这时心中更加厌恶。
张彩身在小人窝,却不知道防范小人,哪知道自己句话又把人家得罪。他呷口茶,思索道:“韩文吃几次大亏,已经谨慎多,现在敢利用此事弹劾杨凌,是因为他看准件事!”
张彩顿顿,才继续道:“创办讲武堂,刘公反对、李东阳、杨廷和反对、文臣们反对,就连那些各有派系,位居高位武将们也是竭力反对,韩文就是看准这点,才想借风借雨再作搏,如果这样都失败,那他也无话可说。韩文,不是看不出皇上对杨凌维护,只是他实在是再也等不到更合适机会而已,反正若是不成功,法不责众之下,也不会对他有什损失。可他不是莽夫,明日朝议他定会先察言观色,见到有掀起风雨机会他才会出头,所以们不能把其他弹劾奏折抽出来,还要让咱们人多多配合,给这老匹夫点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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