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彪率领着大批人手在成都上下活动,打探几个月都拿不到蜀王谋反真凭实据,自己是钦差身份,到成都每至处必定众星捧月般,众目睽睽之下能有什办法察探到这必定十分隐秘事情?
草繁叶茂,蛇踪难觅,那就只有以身作饵、打草惊蛇,让它闻警而动,自己现出身形。泸县县主是惠平郡王之女,惠平郡王与蜀王爷交往甚密,只要故意露出点口风,必然能传入蜀王耳中。
无论蜀王有无反意,都必然会对此做出适当反应,在不知道自己掌握多少情报,是否有确凿证据前提下,蜀王既不会冒险提前发动,也不敢自曝身份谋杀钦差,最有可能就只有努力销毁造反证据,那自己就有机可乘。
当然,这种情形前提是蜀王确实有谋反之意,所以口风必须漏巧妙,既要叫人觉是无意中透露,又要说模棱两可,不能让人真抓住话柄儿。
蜀王如果真心中有鬼,句似是而非话就够他琢磨,如果说太直接,不但引人怀疑,而且旦蜀王谋反事是空穴来风,朝廷就要陷入被动。
月夜如水,亭在水上,九曲回桥,连着远处另幢竹亭,男宾女客各据处,既不致失礼仪,又可遥遥相望,李安倒是心细如发,考虑周到。
杨凌身轻袍,简单地以条紫带束发,显得清逸英俊。朱玄衣对面而座,脸上带着淡淡笑意,人淡如菊,又似青竹之傲,虽没有杨凌久居高位不怒而自威气质,但是却有种见如沐春风感觉。
竹林镜湖之上,幽雅如世外桃源,这样环境,显然朱玄衣气质更与环境相宜,在场诸人皆有不凡身份,但他随意坐,仍有卓尔不群之感。
“呵呵,反正又不是选美……就算是选美,不是还有这位仁兄垫底吗?”杨凌笑吟吟地看卢士杰眼。
卢士杰样子并不难看,只是双眉毛老是吊着,看谁都像是只用白眼仁,让人感觉不舒服。他喜欢狂,狂也成就他名,但是这种狂也毁他业。
清风送来阵清香,牵得湖中叶小舟荡漾起来,摇碎平滑水面,碎成圈圈涟漪,涟漪中倒影翩然,婢女们穿花蝴蝶般,开始传菜。
朱重八对自己子孙是很关爱,朝廷正
真正成大器人,都懂得审时度势。象卢士杰这样冤烘烘货色,真给他铺就切条件,也不过是个刚愎自用、自命不凡人物,所以杨凌压根儿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他真正令眼相看是朱玄衣和杨慎,这两个年轻人偶露峥嵘,其见识比杨凌见过许多博学鸿儒要强胜多多,这令杨凌十分意外和惊喜。
他很想引荐这两个杰出人才进京为官,朝中元老更迭,人事调动频繁,实在缺乏可用之才,尤其是政见与自己相同人物,现在杨凌真有求才若渴之感。
所以他今晚饮宴,虽是和县主夫妇联络感情,交通人脉,更大目却是想探探朱玄衣和杨慎口风,如果两人能投到内厂门下那自然是意外之喜,如果不愿意,引荐入朝,将来他们必然也可引为奥援。
而最主要目却是为打草惊蛇。查藩王谋反事,牵涉极广,杨凌未入蜀境前竭力避免引起蜀王怀疑,可是随着成都情报陆续传来,他想法也有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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