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想通
这
点，也便相信他
诚意，于是沉声说道：“本官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肯接纳你，便希望你越有本事越好，绝不会嫉贤妒能，生怕你超过
去。所以你对，就不要再打什
马虎眼，希望看到，是你能力，唯有如此，才会全力支持你，让你腰
说，人往高处走，水往底处流。卑职腆颜说句让您笑话话，从接到调令那天，卑职就琢磨着怎着也得把这趟差使办好，得到您赏识，从而拜到侯爷门下。当时命令下急，卑职不能进京见您，所以来四川后就先把谣造出去。卑职就这大点出息，对大人您，是开门见山，掏心窝子话都说，希望大人不要见怪。”
杨凌微微地笑：“本官接到查证蜀王谋反事时，也没有多少时间准备，仓促间从兵部提供地方大员中，选中你来出任四川都指挥。呵呵，说实话，当初只是看中你骁勇善战，而且在军中没有什派系，不会左拐右绕和四川官儿们拉上关系，可以放心把这样重要事透露给你。”
他吁口气，坐直身子道：“有些事，看似偶然，其实只是没有人去细思其中道理而已，就连本官也看相。你在军中没有什派系，如果没有些心计，只凭骁勇善战，军功累累，纵然升迁，又怎可能当到都指挥使？识人难呐，李兄，你有什见地就说出来吧。”
这句“李兄”，等于接受他，李森听目中喜色闪，又恢复那种赳赳武夫形象，脸上带着几分杀气、几分彪悍。
他嘿嘿笑道：“大人，心计谈不上，那点心眼也就自保有余，从小书读少，要在朝里跟那些大学士掉书袋子，可连您根手指头都比不上。这都指挥嘛，嘿嘿，是卑职捡来，鲁军几大派系你争夺，谁也不肯让对方人坐上这个位置，结果就把这个四六不靠人给推上来，唉！当也当憋屈。可咱命好，要不咋能让您这贵人双慧眼就给叼上呢？”
这个李森，说话油腔滑调，身痞气，确实是个不识几个大字老兵油子，可就是这个人物，居然摸爬滚打，混到指挥使得位置上，虽说是军中派系为搞平衡，如果他没点心眼，能抓住这个机会，借力打击，成就自己？
饮啄，必有因果。李森如果没有点真本事和智慧，仅凭战功顶多混成中级军官，可他愣是在各派系夹缝中升到指挥使，这岂是他给人外相感觉能办得到？
不过他心机和智慧，在未坐到这样高位时，还能让他混游刃有余。到指挥使得位置上，言行、举动，都伴随着相应权力，能给部分人带来实实在在利益，这些是明睁眼露作不得假，也不是凭着心机就能含糊过去。
别人也不是吃素，次两次当你犯混，次数多还能糊谁？所以李森也就只能安心在都指挥使得位置上做个傀儡，不敢轻举妄动。
这时他，也就意识到个强有力靠山，是多重要。可是想投靠个能依附靠山，也得有门路才行，扛着礼物送不出去人还少？恰在此时，因为蜀王之事，自己给他个投效机会，他除非安于现状，不想再有升迁，否则能不死死地抓住这个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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