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见在祥和、热烈、友好气氛中进行,本着相互理解、求同存异目,宾主双方就军事形势、农业发展等问题进行交流。当晚,朱宾翰殿下在斗姥宫设晚宴招待钦差行,宴会洋溢着……
本来两个人互相吹捧,拿肉麻当有趣,这不是聊得挺好,蜀王这是怎?众*员面面相觑,不敢多语。李森眼底精明眼神闪,随即又恢复莽撞粗愣表情,傻乎乎地坐在那儿。
布政使安文涛慌神,急忙去看朱让槿,朱让槿也是脸茫然:父王不是怕杨凌在四川惹是生非?今天会面原本就是场礼节性拜访,给足面子把他打发走不就完,父王这是演那出?
其实蜀王倒真没有为难杨凌意思,杨凌大力促进农耕,这是心底里直秉承着民以食为天,农耕为天下之本观念蜀王深为欣赏,同时对于杨凌张扬大明威风、武力降服四夷战绩,也让他甚为赞佩。
不过由于杨凌原因,使刘健、谢迁等蜀王极为推崇耿忠老臣被逐出朝廷,令朱宾翰对杨凌好印象大打折扣,再加上杨凌倡导些政策,蜀王也觉过于激
功,本王只是秉承历代先王遗制,重视农耕、厚待百姓,具体事情还是蜀地官府和百姓们在做。呵呵呵,本王既非完人,又非全才,这多事孤王哪做得来,可不能胡乱揽功。”
安文涛唯唯称是,只是脸上笑嘻嘻十分轻松,显然把这当成蜀王客套,并没太往心里去。蜀王深深地看杨凌眼,说道:“威武侯既通行伍,又稔民政,还曾是太子侍读,这样人才算是文武全才。”
杨凌连忙欠身道:“王爷过誉,本侯不敢当,实在不敢当。”
蜀王笑容敛,说道:“威武侯功在社稷,有目共睹,就不必过谦。不过……本王心中哽有言,实是不吐不快,今日难得见到威武侯,孤王想以个长者身份好言相劝,威武侯可愿听从?”
杨凌怔,忙道:“王爷请讲,杨凌洗耳恭听。”
蜀王微微蹙眉道:“威武侯武力驱除四夷、关心发展农耕,战功赫赫,政绩卓著,孤王十分赞赏。可是……侯爷到底是太年轻,做事不免喜欢急功近利,有些事牵发而动全局,应当慎之又慎,而侯爷……有些欠思量。”
这话出,殿中顿时肃然无声,气氛开始紧张起来。蜀王是当今天子皇叔,巴蜀最高领袖,而且威望隆重,是天下第贤王。他随意训斥哪个二品大臣,也不算失礼,更不会有人敢出言顶撞。
但是杨凌是什人?他虽说没打着钦差旗号来探望蜀王,可他是实实在在钦差大臣。太子侍读,有从龙拥戴之功;天子近臣,在大同与皇帝共御强敌;京师外四家军统兵副元帅,而那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主帅,就是正德皇帝本人。
放眼当今天下,除内廷首相刘瑾,哪个朝中大臣见他不矮上三分?这样人之下万人之上人物,虽说地位顶破天去也比不上蜀王,可人家和皇帝远近,可比你这百多年没和皇帝直接打过交道叔叔近多。
安文涛本来连准备上奏和向市井间宣传腹稿都打好:今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蜀王朱宾翰殿下在青羊宫亲切会见钦差大臣、威武侯、柱国龙虎上将军杨凌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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