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让槿忙恭应声。杨凌目光异彩闪:“不知这蜀王是否真有反意,如果是猜测有误,那这蜀王虽然囿于时代,观念陈腐,但是品德上倒不失为个仁厚爱民、饬守礼法好藩王。”
经过这番搅和,两人之间方才言语激起冲突无形间也化解。
杨凌欠身笑道:“方才王爷所虑,其实也是朝中些稳慎大臣们看法。但是本侯以为,此时彼时也,如今旧制旧法不可行,则应适时、适事、适地、适人而变,诸事因时而定,因人而定,因事而定。因此本侯曾向皇上建议,这些政策只是定地、定向,先试行看其效果。凡事总要容人去尝试嘛,就像本侯引进西洋庄稼,那种子未曾撒下时,也曾有人质疑、反对,到底管不管用,等秋后有收成就知道。没有把握之前,本侯也是只找几个地方试种,岂敢冒失拿来,便举国齐种,拿兆亿百姓生命开玩笑?如今这政策王爷质疑没有关系,王爷和本侯行径殊途而目同归嘛,到底合不合适,管不管用,咱们让事实说话。看年不成咱就看三年
别看他挥着刀喊比谁都凶,儿子要是真不躲,不要说刀锋,就是刀背他也不舍得砍下去。如果激怒蜀王,轻则罢官、重则入狱,那是闹着玩吗?
安抚下伍文定,杨凌对他们使个眼色,步出大堂,对安大人道:“呵呵,原来只是虚惊场,成都同知伍大人在教训儿子而已,走走,快去回复王爷,免得令王爷牵挂。”
安文涛听说是自己部下先惹出事来,不由狠狠地瞪伍文定眼,要不是杨凌站在檐下副等他同行模样,他就要冲进去训斥番。
眼见众人离开,伍文定横宋小爱眼,又看看儿子,怒哼声,拂袖而去。伍汉超“嗳”声,又讪讪地缩回手来,对宋小爱尴尬地笑道:“小爱,爹就这脾气,风是风,雨是雨,可是过去就过去,从不记仇,回头再劝劝他老人家。爹最听娘话,等回家时,让娘……”
宋小爱给他个大大白眼,噶蹦脆地道:“知道,你爹最听你娘话,你最听你爹话,哼!”
宋小爱也就是今天为伍汉超,放在以前哪受过旁人气,说完她转身,也气鼓鼓地走。伍汉超怔怔半晌,长长叹口气,他退两步,坐在杨凌刚刚坐过椅子上,想想,拍大腿,又是声长叹:“做人……难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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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王听杨凌和安文涛回复,皱眉道:“这个伍文定,听说为官清廉、不畏强权,但是性格,bao烈,是个强项令般人物,昔年和徐国公就曾在公堂上吵得不可开交,看来还真是不假。不过此人也太沉不住气,要教训儿子,不会回家去说,当着成都府文武*员,闹出这般大笑话来。”
杨凌赔笑道:“说起来是本侯属下不是,父亲打儿子,让他打两巴掌也就是,仗着轻功出色,在房顶上跳来跳去,这才引起侍卫们误会。惊扰王爷,是本侯之过,请王爷恕罪。”
蜀王摆摆手道:“不关你事,呵呵,你放心,孤王还不会对这样事大动干戈,只是本王寄住青羊宫,已经给观里造成诸多不便,再有人闹事,可就有些过意不去。槿儿,回头备份礼物,向观主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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