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众文武*员齐声惊阻。
唯有鄢高才双拳紧握,仰天大笑,笑声直振屋瓦,时文武*员面面相觑,就连阿哈贝两个蛮人也愣住。只有杨凌捏着下巴,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杨凌虽不知他有什话说,不过这种事却是听得多,见得多,但凡文人如此豪笑不已,必定胸有成竹,要说出字千钧定锤之音,人家难得表现回,当然得好生配合才是。
果然,只见鄢高才大笑声不绝,终于咳两声,才半笑半喘地指着阿哈贝大声道:“你要以世子性命胁朝廷割土赎金?小小蛮夷,孤陋寡闻,可曾听说过大明正统十四年,‘土木堡之变’乎?”
众人听:完,鄢坏水儿这话出,世子朱让栩不用救。
出头之日泥河潭也说不定。
所以封参政话音刚落,这个向谨小慎微,胆怯软弱七品县令立即就跟吃枪药似跳起来。兔子急还咬人呢,何况他是进士?
况且鄢高才并非全为个人前程打算,他在此地日久,深知就算今日真委曲求全招抚都掌蛮,他们气焰也必然更加嚣张,从此横行不法,俨如得朝廷特赦令,将来必起更大骚乱。唯有狠狠地打他下,打疼他,他才会服服帖帖。
可是蜀王世子在他们手中,这就是朝廷面最大软肋,世子远在深山密林之中,怎可能救得出来?投鼠忌器之下,难道要味任其勒索?
鄢县令公私两便,权衡再三,终于横下心来,此时他神情气度与方才模样截然不同。他大步走到那两个比他强壮威武多蛮人面前,凛然斥道:“你们扣押世子,以为人质,已是大罪!烧杀抢掠,袭扰诸县,更是恶极!黄伞蟒衣,僭号称王,此为大逆!意欲分疆,裂土自据,当诛九族!如此大逆不道,十恶不赦之反贼,还不早早束手就缚,向朝廷请降请恕,居然还敢讨价还价?”
知州冯见春听就急,阿大酋长着蟒袍官衣,出行头顶黄罗伞盖,仿照大明天子,僭越之举形同篡逆。要知道天下间占山为王强盗土匪不可计数,朝廷治下也不可能清理干干净净,可是阿大黄伞蟒衣,僭号称王,这就不是任何个皇帝能够容忍。
天无二日,国无二君,这消息要是传到京城,铁定又是数十万大军打上几年仗,蜀地*员现在有意淡化,提及此事时常以谈笑戏谑语气,使人不注意阿大僭越事实,而把它当成件猴沐衣冠滑稽事。
现在鄢县令把它隆而重之地提出来,又是在这样场合,可就没有人敢再故意打马虎眼,本来只是部族冲突,引起纠分骚乱,现在这样罪名落在钦差耳中,性质立刻升级。
冯见春心中焦急,又时找不出理由搪塞,只好呵斥道:“鄢高才,钦差大人同来使议事,哪里轮得到你出面,快快给退下!”
鄢高才涨红脸,还未及退下,阿哈贝已仰天打个哈哈,得意洋洋地道:“你们汉人,最是没用,你们大王子在们手中,说很厉害,也不太懂,只是你们今日不答应们大王割地赎金要求,你们大王子就要被杀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