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火硝烟在叙州诸县同时燃起,李森督部居中策应,随着各部进攻逐步前行。面对明军优势兵力、装备和强大攻势,都掌蛮登高倚险,用简陋标弩垒石顽强阻击。
但是彼此力量本就相差悬殊,明军又反常态,变得斗志昂扬、异常骁勇,尤其热衷于攻坚挑战,都掌蛮终于也尝到朝廷官兵厉害,在重围剿杀下,抵抗徒劳,只得放弃座座山寨,逃向更险要、更难攻深山老林之中。
明军如同见兔子山鹰,穷追猛打,紧跟不舍。与往昔不同是,明军原来不熟悉山中条条密径,尽管大军逶迤如蛇,前后呼应,还是常常被都掌蛮人引上
“五、临阵脱逃者,斩!”
“六、不听号令者,斩!”
“七、畏敌避战者,斩!”
七条必杀令,杨凌每说句便停顿稍歇,让传令兵把军令依次递传下去,原本在喊口号时也如潭静水军伍微微起阵波澜。
讲话这个家伙是谁?天杀星杨砍头呀,声令下砍千多颗人头,其中还包括朝廷二品大员,他说杀人,那是绝不含糊啊。前边两百多口雪亮朴刀,给杨凌话更增添几分杀气,无论将校军兵,听这七条必杀令,人人心中凛然。
杨凌登上高高点将台,两排带着朴刀亲兵在台前字排开,面对各部将士,那明晃晃朴刀是扛在肩上,刀锋向上,好似随时都会猛劈出去,配着他们剽悍体形、冷酷表情,令人望而生畏。
李森站到台前,做番战前动员,他书虽读不多,可是这篇誓师文是幕僚事先写就,文绉绉,说慷慨陈词,倒听得班文武*员热血沸腾。
讲话内容大意不外乎是先盛赞川军善战,在场者皆是军中精英,再讲讲军事上优势,和必胜信心,最后率众高呼口号“国贼不破,不敢身败还”,演讲到此圆满结束。
台上风吹拂着,将杨凌斗蓬吹猎猎声响。李森讲完,他解下斗蓬,递到旁校尉手中,然后向前跨步,李森向侧后让,全体官兵目光齐刷刷地投注在杨凌身上。
杨凌提气,扬声说道:“国有国法,军有军规!”
杨凌最后提气高呼道:“诸军将士当奋勇杀敌,不触此七条禁令者,概不约束。本官在此预祝全体将士旗开得胜、马到功成!凯旋之时,本官当设筵摆酒,为全体将士洗尘、庆功!”
不触七条禁令者,概不约束!
这些老兵油子如何听不出杨凌话来,个个刚刚被吓大气都不敢出,人人视军纪如虎,此时心领神会,顿时人人变成老虎。
杨凌环目扫,凛然喝道:“出发!”
队队士兵在旗帜指引下开始各自开拔,离开校场奔赴战场。参将李泽所部向戎县进攻,参将林英远所部由芒口进攻,游击将军崔贵所部由李子关进攻,指挥使焦宏率部由渡船铺进攻,守备靳国英由金鹅池进攻……
他声音虽大,也不过方圆数十丈内听清楚,但军中各部自有传令兵,可以将他话传达下去,杨凌稍顿顿,才继续道:“此次出征,本帅传令三军,以下七条禁令,皆不得犯,违者斩无赦。”
“、投降敌人者,斩!”
“二、纵敌逃亡者,斩!”
“三、受敌贿赂者,斩!”
“四、泄漏军机者,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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