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文定心中大喜,他刚想说话,忽见儿子提着桶水鬼头鬼脑地站在门口,不由骂道:“躲在那儿干什?还不快把水提进来。”
偷听到后半截关键内容伍汉超欢天喜地把水提进来,站在那儿开心不已,嘴都咧到耳丫子上。
伍文定左看看,右看看,对璧人,真是越看越招人稀罕。伍文定搓搓手,连连点头道:“成!嗯,成!你们出去吧,呵呵,老夫要沐浴更衣,嗯!成!”
宋小爱红着脸向老伍施礼,和伍汉超双双退出去。伍汉超放下帐帘儿,喜滋滋地转过身,见宋小爱已急步走出老远,忙追上去扯住她袖子道:“嗳,你走这快干吗呀?”
宋小爱回头,粉面含煞,俏脸如冰,冷冷地斥声:“放开!”
家……人家啥时候说……说要小伍做‘上门郎’?喜欢小伍,自然……自然是要进伍家门……”
伍文定心中块大石落地,眉开眼笑地道:“不用做上门女婿吗?那就好,那就好,可是听说你们壮族有‘不落夫家’习俗,‘男出嫁女招郎’自古成风,尤其像你这样家中只有女子,又是族之长……”
说到这儿,他不禁又担心起来,瞪起眼道:“你说真吗?真不用儿子入赘上门儿?”
见宋小爱含羞点头,伍文定长出口气,说道:“老夫向人打听,怎听到都是……这就没问题。儿子养这大,要是改姓换名,将来生儿育女,都得跟母姓,杀头,老夫也不干!”
那时广西壮家“入赘”是件寻常事,没有人会岐视,可在汉族可不同。现在男子入赘在很多地方都是件丢人现眼事,更别提明朝那年代,尤其是人们还特别重视传宗接代年代。
伍汉超吓跳,急忙放手,讪讪地道:“又怎啦?刚刚儿不还好好吗?咋翻脸比翻书还快?”
宋小爱目不斜视,淡淡地道:“翻脸?哪儿敢呐,这不是听某人话,本官乖乖地给他滚开吗?”她重重地哼声,拂袖子,扬长而去。
“惨!怎把这碴儿给忘啦?女人就是小心眼,…………
伍文定因为在青羊宫见到儿子和宋小爱亲热,大闹场,心里就不太舒服,回来又向人打听下,乡里乡邻听对方是土司头人,便口咬定他儿子必定要入赘女方家,然后拍拍他肩膀,很同情地说:“老伍,你这儿子算是白养,替人家养。”
老伍听,当时就毛,对宋小爱越看她越不顺眼,又怎肯让他们往来?这回他犯倔脾气,被人修理顿,他以为是宋小爱下令,这下他不但不恼,反倒把毛捋顺,这样敢爱敢恨性情直爽女孩子还真是打着灯笼都少见。
待到宋小爱打大胜仗,伍文定前思后想,觉得这女孩还真是怎看都顺眼,除入赘这块心病,简直完美不得,这才支开儿子,和她做最后谈判。想倚老卖老,借着自己个长辈被她修理引子,逼她让步,如今得到准确答复,老伍总算放心。
“那……你是族头人,真可以嫁出来?”
宋小爱虽然大方,论及婚嫁还是有些羞涩,她羞羞答答地道:“虽没有兄弟姐妹,却还有堂兄弟,头人之位既不稀罕,也不是不可以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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