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森哭笑不得地道:“大人,全军已严阵以待,咱们什时候攻山?”
杨凌笑道:“皇帝还不差饿兵呢,急什?天从人愿,大雨已停,们面前现在仅余座大都都山而已。欲攻九丝,有三大险阻,南为金鸡岭,本官已令行滇、黔军队严守,阻其逃路便是。右有凌霄山,现在已是朝廷之地。左为都都寨,无需半日便能克下,九丝城唾手可得,还担心什?”
李森吃惊地道:“唾手可得?大人,可大意不得,,bao雨之后,山路泥泞湿滑,山上被蛮子砍伐大树尽无,矮灌草丛又湿漉漉难以引燃,蛮军据险而守,依卑职看,就是不计伤亡,全力抢攻,非两日也取之不下呀。”
杨凌放声大笑,畅快已极地道:“李大人,山上仅余低矮灌木和草丛,点起大火来也难对山上造成极大威胁,若换在昨日,本官还觉得能用整天,折损至少八千人马,才取得下此山。可是……”
他笑吟吟地道:“这,bao雨之后,山路泥泞,看似攻山困难大增。可是草木难燃,却是件大大好事,难道你不知道烟攻比火攻更加可怕十倍?”
,李泽不禁暗赞杨凌算得先机。对于印耙山蛮人是否会赶来支援,他也没有把握,不过如果蛮子真来,设伏消灭这股主力,则可以减轻都都寨那边危险,而且这股生力军被灭,印耙寨就是囊中之物,根本不需要打,去九丝山时顺道收便是,所以李泽倒不敢延误战机。
他只令军队就地驻扎,避过最大阵,bao雨,就冒雨开拔,强行赶路,终于在傍晚时分,赶到船船渡。
船船渡并不十分险要,因为水中有许多巨石,历千万年冲刷光滑椭圆,水浅时露出水面,黑沉沉光溜溜,远远看去,就像艘艘小船,因此被称为船船渡。
这里称为渡口也不知有多少年,随着山洪多次改道,这里水变浅许多,已经不能称之为渡口,平时人们卷起裤脚,涉水便可通过。当李泽率兵赶到时,船船渡却是另副情形,水声如雷,水面比平时高不只三尺,水面奔速惊人。
李泽知道这样山洪难以预测,来快,去也快,说不定到半夜,水势便突然下降,又或者半夜时突然水势大涨,为避免水漫金山,他将营盘扎在林后高处,在河边安排重重警卫,又亲自赶去探看。
李森愕然道:“烟攻?”
杨凌笑嘻嘻地
次日早,旭日高升,彤红太阳高高挂在天空,雨在半夜已经停,又经过半夜泻洪,现在山下流经水流也不深,看这样子今日既适合放火、也适合杀人。
杨凌帐中,早早汇齐所有将领,正襟危坐地候在那儿等着大人下令。
杨凌身白色箭袖轻袍,施施然地从帐外走进来。在这军武之中,人人戎装肃然,愈发显得他唇红齿白,风度儒雅。
杨凌顺手插剑入鞘,递给侍卫,又接过毛巾拭拭脸上汗水,对众将笑道:“劳诸位久候,大家同就餐而已,不要如此严肃。”
杨凌笑吟吟地在主座上坐,长吁口气道:“难怪练气之士常寻人迹罕至深山老林住下,在此处习武练功,尽得天地灵气,可以涤净心中杂虑,本官练气半个时辰、练剑半个时辰,竟是浑身舒泰,精神奕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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