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步行下山,杨凌边走边对身旁朱让栩道。
已经是第三天,阿大王逃到玉屏墩后鸡冠岭被狼兵捕获,为防意外杨凌没有押送囚犯进京,直接斩将人头呈送京城。方三逃到母猪寨负隅顽抗,被官兵利箭射杀,都掌蛮三雄将如今只有阿二下落不明。
杨凌在九丝城设置府卫兵,官兵和俘虏逐批撤出山去,他们是最后批出山人。
世子已经换套儒服,这来不止相貌,神情、气质也与朱让槿十分相似,只是他看起来更老成些,年纪虽不甚大,却总是副老气横秋模样,或许是因为家中长子,经常代理蜀王处理公务养成毛病吧,所以杨凌直没有问起他,直至现在要下山,大家心情都很轻松,杨凌才装作无意地问起这个直很好奇地问题。
朱让栩仍是副不苟言笑模样,他轻轻抹把颌下,淡淡地道:“也没什,说起来还要感谢钦差大人。用来点化那几个山贼,不外乎金钱、美色、功名,本来他们还有些犹豫,不过大人攻下都都寨之后,筹码又加条性命,于是他们便大彻大悟。”
人说,众人略摸知道大概。原来世子朱让栩被阿大王假意诱他谈判,把他诓进山里扣为人质后,倒也很重视这个犯人,希望能从世子身上大捞笔。他感于看守监牢蛮人大多不懂汉语,所以特意找这几个犯案上山汉人去侍候。
探照他们说法,小王爷那是才识渊博,很会教化,经常和他们讲些为人之道、处世之理,使他们感触颇深,等到凌霄山失守、都都寨再失守后,这几个人就慌,觉得小王爷说大有道理,于是受小王爷点化,使酒弄昏守牢蛮兵,把他救出去,然后把那蛮人弄死,尸首也抛掉。
蛮人虽然恭顺,却不会说些阿谀奉承话,这几个人却是口舌如簧,时常拍阿大王飘飘欲仙,所以对他们很是信任。经过他们番诡辩,阿大王竟没有疑心到他们,何况派人搜过他们住处,也确实毫无可疑。
恰在此时杨凌是诸葛孔明下凡消息也经过多人之口不断传到山中,两相对照,几个汉人又趁机撺掇番,杨孔明使五鬼搬运大法救走蜀王世子事儿便板上钉钉儿。
看看无人怀疑,几个家伙怕小王爷藏在山上被野兽叼去,忙又悄悄接回来藏在家中地窖里。
杨凌愕,随即放声大笑起来:原来蜀王世子,也是个如此可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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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凌等人边听,边随着他们急急走着,到地方,几个汉人忙掀开块腥脏破兽皮,拉起木板朝里边唤道:“小王爷,们把钦差大人带来啦,您快出来吧。”
过片刻,梯脚晃动,张苍白面孔从洞口露出来,眯起眼打量众人,朱让槿仔细看,满脸喜色地唤道:“王兄!王兄,你果然活着,天可怜见!”
那人面目清秀,与朱让槿有七分相似,只是气色差许多,他这时也看清朱让槿,不禁喜悦地叫道:“槿弟,你们果然来。”朱让栩扑出洞口,两兄弟抱在起,不由涕然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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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世子在牢中对那几个附庸蛮贼汉人多方感化,才使他们幡然醒悟,舍身救下世子,不知世子到底用什手段点化这些贼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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