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过头狐疑地看杨凌眼,终于也扭动起身子来。李大义绑她力道比之杨凌轻不少,加上少女身子纤细,扭动番后也贴着柱子缓缓坐到地上。
两人对面而坐,杨凌抬起脚来比比划划,又向她不断地挤眉弄眼,朱湘儿时而摇头时而点头,还是弄不明白杨凌意思,倒把杨凌累出身大汗。
杨凌放下脚,开始憋足劲儿,脸色红跟下蛋公鸡似,过半天,“噗”地声,竟被他吐出口里塞着布团。
朱湘儿大喜,连忙向他使眼色,叫他喊人。现在外边什情形两人根本不知道,杨凌怎敢乱喊,如果李大义先冲进来这唯机会岂不也没?
他大口喘息几下,压低声音急急地道:“情况不明,不能喊。刚才想把靴子脱下来,可是踹不下来,你定要帮,们能不能活命,全在此举,快,他不定什时候回来,抓紧时间。”
可耐地挣扎起来,可是凭他力气怎可能挣脱结实绳索,李大义计划相当冒险,简直处处漏洞,官府方面随时可以置他于死地,他唯能自保倚仗就是人质,而恰恰这人质却是官府方面最大软肋,所以这个最冒险计划就成最完美、定可以实现计划。
可以预见,有自己在李大义手中,外面官兵只能任由李大义摆布,希望虽然渺茫,但是他们必须得抓住这唯希望,没有人敢冒着他被杀死危险强行出手。
官府要是活杨凌,而不是逼死他,仅仅抓住个绑匪,即便那绑匪是弥勒邪教二少主,这笔买卖也没有人会去做。所以,这次没有人能救他,哪怕外边有千军万马,哪怕把少林武当所有高手全都调来,没有人敢出手。只有靠他自己,可他靠什救自己?
他两鬓淌着汗,额头青筋都绷起来,除抱着幼娘九城奔走求医那次,他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就像放在沸油里煎着。
他不甘心,大风大浪都闯过来,怎能这窝窝囊囊地死去?他妻子还不到二十岁,要为他守辈子寡、他儿子和女儿,他还眼都没有看过……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嗯?”朱湘儿双杏眼画起两个问号,
鼻息粗重像牛样,绳索勒进肉里,可他点也觉不出疼痛,经过这番扭动挣扎,绳扣更紧,但是也扯松些,身子只能绕着红柱缓缓挪动,但是绝对没有挣脱可能。
杨凌忽然眼神亮,身子贴着柱子寸寸向地面滑去,他坐在地上,双脚交替着想脱去靴子,可那种高腰儿官靴用脚跟竟然踢不下去,忙活半晌,杨凌只能绝望地闷呼声,两行清泪顺颊流下……
他泪眼朦胧地抬起头,忽然瞧见朱湘儿不知什时候醒,正用不屑而厌恶神情看着他。杨凌现在模样也着实狼狈,两颊红肿,满脸是泪,任何人看都会以为杨凌是贪生怕死。
杨凌却似忽然想到什,他眨眨眼,闪去眼中泪水,焦灼地向朱湘儿使着眼色。
朱湘儿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见他象鸡啄米似不断点头,看看自己,又瞧瞧地面,看半天才明白他是让自己坐下。朱湘儿先是赌气地别过头去,可是想想:难不成这个怕死家伙有什办法自救不成?宋姐姐把他夸那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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