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耐心地看着,时时抑制着泼点茶水上去,或者放到火上烤烤,于是乎那位*夫姓名就会豁然显现出来冲动,个字个字地耐心读着。
册子虽小,字记却密,这样字体倒和朱梦璃性格有些相似,谨小慎微……可是偏偏这样女孩儿,反而敢作出寻常女孩不敢触及禁忌来。
杂乱东西太多,偶尔提及那个男人,也只是含蓄地以他来代替,对方身份、地位、姓名只字未替。杨凌翻着翻着忽地心中动:世子曾经被扣为人质个多月,如果世子就是那个男人,这个连刮风下雨都伤感不已多情女孩儿不可能点记载都没有。
他迅速向后翻去,找到!他忽然看到都掌蛮三个字,立即停下手,行行字飞快地从眼前掠过,虽然她仍然没有提及那个男人名字,可是却隐晦地提到都掌蛮叛乱,他身陷敌手事,字里行间充满个女孩子对情郎痴情、担忧和思念,笔调忧伤,其中句也提到有孕在身,却是笔代过。
再后边,笔风明显地欢快起来,或许是过于开心,其中有句明明白白地提到“已经听说他被救出来,可是直到今天看到他回宫,才真放下心,当时真想扑到他怀里,可是当着娘娘面,他看也不敢看眼。知道,他心里定也在想着……”
有什好急?
杨凌在脑海里象过电演般,把整个猜测情节从头滤遍,越发肯定是世子所为,现在缺少只是证据,就凭自己和杨慎看过他和堂妹交谈?这能让人疑心到他,但是却绝对不能作为证据抓他。
证据!
杨凌想到这里,不由精神振。桌上早堆几大本按察司问讯相关人员笔录口供,现在都没必要看,按察司也没从那里边找到什证据。真正证据应该就在他今日搜出东西上。
杨凌目光落到“乐善集”信匣和那本字迹娟秀小册子上,沉吟良久,他拿起“乐善集”,重头戏先放在后边,先看看朱让栩有没有可疑吧。
杨凌看到这儿,心里
杨凌打开书匣,先把朋友之间来信看看,就连保宁那位苗族酋长来信都重新看遍,没发现任何异状,然后他吸口气,拿起丝线捆着那些信札。
内容主要是男女之间情意绵绵贴心话,以表思念之情,对于住处、环境、家中提及极少,看三封信,终于看到飓拉两个字,再回过头来看看信中内容、语气,杨凌微微笑:“这应该是那位拓拔姑娘书信,她和朱让槿果然已彼此相恋甚深。想不到那个看起来高傲清冷女子,在信里也是这般柔情若水,爱恋似火,说这般深情款款,比怜儿还厉害。”
朱梦璃也住在小金川代,但是她是汉人,不会习惯用飓拉这个藏语来表达那个地方,就算不写成杂谷安抚司,也应该用汉译小金川才是。
匆匆又浏览后边几封信,从信中描述情形越发肯定是拓拔嫣然,因为里边有提及牛马和纵马草原情节,显然不像是那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天圈在深宫里郁郁寡欢朱二小姐。
朱梦璃手札记很散乱,有情诗,也有阴天下雨、花落风吹就感伤不已诗词,感情是个林黛玉似人物,长颗易碎七巧玲珑玻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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