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让栩脸色变,脱口道:“二弟当然不是凶手,没人证、没理由,仅凭块玉佩,谁能定他罪?”
杨凌笑道:“来之前,已查过大明律条,仅凭这块玉佩,确定不堂堂藩王之子罪名,不过顶着这个疑凶罪名,按着大明皇室宗律,他将置于蜀王
“隐忍功夫真好!”杨凌暗暗冷笑,脸上不动声色地道:“世子请回座。”
这来不但朱让栩奇怪,就是蜀王也察觉有异,他定定地看杨凌眼,等到儿子回座坐下,才有些疑惑地道:“杨大人,有什问题?”
杨凌说道:“这是朱梦璃姑娘本手札,藏在梳妆台下,里边记述都是些有感而发诗词歌赋,还有些心情和要事杂记,里边有关于她情郎记载。”
蜀王神色紧,急忙问道:“那人可是……可是让槿?”
“手札中始终不曾提及那人名姓,可是有关事情,除个人,再无第二个能够符合,那个人就是……”杨凌手慢慢举起,手指平直地指向端坐在那儿朱让栩:“世子殿下!”
子轻拍后背,蜀王渐渐放松下来,长吁口气道:“刺客刚刚逃,地方官府还不知道,杨大人来得这快,定不会为此事,可是案情……案情已有眉目?”
虽说嘴里骂着儿子,可是说起来,他声音还是忍不住发抖。
“是!下官确是查出些眉目,这个……”他左右看眼,蜀王会意,摆摆手道:“统统退下。”
太医、侍卫、婢女鱼贯而出,世子朱让栩知道父亲向不让自己插手此事,所以向杨凌默默地拱拱手,正要转身出去,杨凌忽然唤道:“世子请留步,请坐!”
他指是离蜀王最远张椅子,倒象他才是这宫里主人似,朱让栩脸上掠过丝诧异,却还是依言坐过去。
蜀王身子震,朱让栩已攸地下跳起来,脸色铁青地厉喝道:“荒唐、荒唐,你好大胆,竟编出这样谎言,辱没两家王府清誉!”
杨凌动作更是飞快,另手已掏出火铳,对准他,冷冷地道:“世子少安毋躁!”
“怎会?怎会?”蜀王脸色青白吓人,身子不断发抖。
反倒是朱让栩神色在惊之后迅速冷静下来,竟然淡淡笑,说道:“杨大人。这案子,看来你还得再查下去,朱让栩决不会做出这等蓄牲不如事情,你敢编出这样罪名,可得承担相应后果。”
杨凌反唇相讥道:“朱让栩做不出,朱让槿便做出?”
“叩!”门掩上,屋子里只剩下蜀王、世子、小聆子和杨凌四个人,气氛顿时沉闷起来。蜀王喘着气道:“世子留下便……留下吧,他是未来蜀王,唉!有些事也不能总瞒着他,杨大人,你说吧,孤听着呢。”
杨凌作揖,走近蜀王身边,眼睛盯着世子朱让栩道:“下官搜索朱梦璃姑娘住处,搜到点东西,想向王爷和世子印证下。”
他摸出好个小册子,翻开页,递与蜀王看:“王爷,这笔迹可是朱姑娘字体?”
蜀王眯起眼看看,唤道:“栩儿,你来看看。”
杨凌手下垂,悄悄按住腰间火枪,朱让栩听父亲吩咐,连忙走过来仔细看看册上诗词,点头道:“不错,这确是二妹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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