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谏里边列举他十条大罪,文笔优美,措辞严厉,其中有他借修缮豹园之机私吞公款事,还有雇佣山东青州猎户捕捉老虎,却对死者不付恤金,猎户抬尸抗议,他又调集军队强行镇压,闹民怨沸腾,却上报皇上已怀柔市恩、安抚青州百姓欺君之罪。
这些事都是真,自然令他又惊又怕,但是更让他火冒三丈却是他给福建、四川增加赋税、以罚代法勒索*员和富绅政令,这可是他呕心沥血想出来好办法,既可以为朝廷捉襟见肘、日渐拮据财政增加收入,又可以解决西北边军缺粮断饷问题,这两件事他可真是点私心没有,也压根儿没想从里边占什便宜。
“可是心为皇上、为朝廷啊!这些混账东西任嘛本事没有,让他们想办法想不出来,挑毛病倒挺能耐,整日介看着咱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刘瑾觉无辜、委曲、冤枉,胸中怒火也越烧越旺。
他知道那些朝臣从骨子里看不起他,对他比对那个死鬼杨凌还要不屑,谁让他是太监呢,先天不足。对那些*员来说,政争之中无论谁输谁赢,哪
东西现在也没胃口,皇兄也不知道过问下。”
刘瑾趁她说完,赶紧插句嘴:“老奴见过皇上、见过永淳公主殿下。”
永淳没理他,正德也没理他,正德道:“怎,御妹生病?”
“应该是吧,这都三天,原本还好好,忽然就不爱说话,用膳也没胃口,召太医,只说天气转凉,着风寒,以至寒气内侵,食欲不振,开药让姐姐调理,却也不管用。”
正德年岁渐长,对妹妹也更加关爱,听顿时上心,便起身道:“这些废物太医,太皇太后年岁大,调理起来不易治好也罢,怎连御妹受小小风寒都治不好?走,带朕去看看。”
他看刘瑾眼,想起桌上丢着匿名信,便愤愤地道:“刘瑾,你掌管着两厂卫,现在朕下旨意给你,去给朕查个清楚,把这匿名上书人给朕抓起来,廷杖三十。哼!言者无罪,没有个明君容不得臣子进谏,现在却有人藏头露尾用匿名方式在金殿上弃书上奏,真是岂有此理。匿名‘密柬’之风开,以后群臣互相攻讦、勾心斗角,结党乱政,朝廷就要毁。尤其是信中捕风捉影,毫无根据,其中还有涉及你内容,自己看看,定要把这个人给朕揪出来!”
刘瑾赶来,正为着密谏事情。刘瑾最善揣磨他人心理,知道怎讨皇上欢心,皇上讨厌什,那就跟着讨厌什,皇上觉着群臣不理他,那咱家理解他,皇上还能不觉得咱家可亲可近,是个知已臣子?
所以他想打听明白皇上为什事儿生气,以便表示理解,拉近关系,与皇帝共讨之。总之,和皇上站在同战壕,那是肯定不会站错队伍。
再者说,现在六部九卿公文都得他先过目,然后才能拿回去处理,这什人长副老虎胆子,居然敢没先让他看就去投匿名信,这不是隔着锅台上炕啊?都学他那朝廷还有规矩?
如今听密柬还牵涉到他,刘瑾吓跳,当着永淳公主面他也不敢多问,当下唯唯诺诺地送走皇帝,刘瑾赶紧扑过去打开密柬细细观看,这看登时吓出头白毛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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