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云诧异地道:“刘公公何出此言?咱家是看无辜者受其牵连,气愤不过,希望那个投书人能自己站出来,怎是和刘公公作对?”
刘瑾嘿地声冷笑,尖声道:“匿名信里写都是为国为民事?他为国为民,那咱家被他通臭骂,咱家岂不就是祸国殃民?”
“你……”毕公公脸色也变:“咱家想激那人自己交待,当然得说点好听,再说大臣进谏,你不管他说对不对,都该算是为国为民呐,怎就成拆你台?你刘瑾也太小心眼吧?”
刘瑾把袍袖拂,眼睛翻,森然道:“皇上已经说,此人匿名投书,是妄言乱政、诽
百官这站开,刘瑾傻眼:“嗳,你你你,怎站那边去,还有你,刚刚不是就在那个位置吗?怎跑前头去,全都给回原位跪着去……嘿!位置又变,说你们合着伙儿蒙是不是?”
毕云看不下去,他在宫里这多年,还没见过这种事儿。就是当年王振那般嚣张,也没拿百官这当猴儿耍呀,就说刘瑾现在是人之下万人之上,只要皇上宠着他,再也没人能和他叫板,可这样也不是个事儿,没看到底下许多*员脸色铁青,已经用种很怪异眼神儿在看他吗?
仗着自己资格老,毕云又走到刘瑾身旁规劝道:“大人,这样不行呀,四品以下*员是没有固定位置,朝见时候也不按品秩次序站立,现在又少都察院诸位*员,位置列乱,没人记早朝时谁站在哪儿,投书人会傻到站回原来位置去吗?”
刘瑾听恼恨地道:“那就派锦衣卫去他们府上给搜,石文义,马上带人去给搜遍各位*员家书房,找出底稿来,看他们还有什话说?”
锦衣卫千户石文义苦笑道:“公公,您说他上个密谏都这般小心,府上能留份草稿给咱们搜吗?”
刘瑾摆布群臣固然威风,可是现在也骑虎难下,总不能就这收场吧?刘瑾自觉下不来台,不禁羞怒道:“好!那就全在金殿上跪着吧,今儿咱家是和他们耗上,找不出人来谁也别想走。”
众*员早上朝,可就简简单简吃点东西,在外边又冻又跪闹几个时辰,肚子里粒米未进,连水都没喝口,已经渐渐支持不住,本来些逆来顺受官儿现在也气火冒三丈。
可是刘瑾口咬定是奉圣旨,他们自己常常吹捧说忠臣就要做到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如今人君不过是要百官下跪,谁还能说出什来?
金殿上静悄悄,气氛异常压抑,冬天天黑早,宫禁时间也提前,眼见该启宫禁,百官还是没人招供,司殿太监首领毕云气愤愤地站在明前宝座下,朗声说道:“诸位大人,匿名信里写都是为国为民事,有什丢人现眼?您这劳动文武百官齐受罪,心里也过意不去吧?咱家只是个奴才,没读过多少书,没见过什大世面,可是咱就知道人做事人当。依咱家看,写信大人还是自己站出来承认罢,刘公公总不能杀你吧?就算真要死,那也算条好汉,何必连累无辜人呢?”
刘瑾听,怫然变色,阴恻恻地道:“毕公公,咱家对你向礼敬有加,你这说是什意思?拆刘瑾台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